昨夜裡,月冉溪抄寫佛經到半夜。
小桃自告奮勇幫月冉溪抄書,月冉溪卻是不肯,難得給皇後下了好大一個絆子隻得到個抄佛經的小罰,月冉溪是不肯叫皇後抓住錯處的。
是以,第二日一早,她一直睡到天大亮了才醒。
她睜開眸子的時候,就瞧見一柄劍對準著她的喉嚨,僅剩的幾分睡意也瞬間煙消雲散了,隻見她身前站著的是打扮普通的女子。
但模樣月冉溪記得清楚,正是那日在木遙身邊說殺了她的宮女紅菱。
“你……”月冉溪吞咽了口唾沫,緊張的問道,“不是約好的三日後嘛,這才一日怎麼就來了,是木遙殿下出了事?”
“是的,殿下今日被十七皇子給戲弄了,腿部極疼,現在你讓你府上的神醫出來跟我回去給殿下診治。”宮女板著臉神情冷漠。
“你趕緊將劍挪一下,我起來穿衣。”月冉溪道。
隻要還需要醫生就好,那她也不會那麼容易的被暗殺了的。
紅菱收回了劍,看著月冉溪穿好了一件嫩綠色的衣袍,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,她趕緊催促道,“還不叫人將神醫喊來。”
她在外麵打聽過了,戰王府的徐公公確實是病重,當時整個京城上至太醫下至街頭巷尾的遊醫都請遍了。
後來徐公公竟突如其然的好了,這自然就是神醫的功勞。
“不用麻煩了,我就是那個神醫。”月冉溪臉上露出一個淡笑,隨手的挽著自己的頭發,準備跟紅菱走一遭。
這時,劍鋒再一次靠近了月冉溪細嫩的脖子。
“我沒空與你嬉笑。”紅菱麵色冷凝。
月冉溪也收斂了笑意,在自己的頭上紮了個丸子,用簪子簪住了,不緊不慢的對紅菱道,“你覺得我在跟你嬉笑,我拿自己的命開玩笑。”
紅菱將信將疑的把劍收了起來,這時,月冉溪飛快的在她的胳膊上捅了一針。
“你,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紅菱感覺手漸漸沒有感覺,原本指著月冉溪的手一鬆,手上的劍“砰”的一下掉在地上。
“讓你相信我是神醫啊,現在我對你的手臂用了類似麻沸散的東西,你就是劃上一刀也不疼,不信你試試?”月冉溪乾脆在凳子上坐了下來。
紅菱見她不是要逃走的意思,就趕緊用左手撿起了劍,在自己的右手上一劃。
頓時鮮血蜂擁而出,但是她一點痛覺都無。
“好,我信你了,跟我走。”紅菱就去扯月冉溪的袖子。
月冉溪拿了一顆止血丸塞到她手裡,嘀咕道,“吃了它,能止血的,彆將血染在我的衣裳上。”
紅菱英氣的眸子剜了月冉溪一眼,“麻煩!”
隨後照做,果然血止住了,她單手抱著月冉溪就躍出了窗戶,一路踏過了戰王府好幾處屋簷,然後翻過牆頭。
月冉溪感受著耳邊的風聲,沒想到自己第一次感受著飛是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。
她被塞入馬車後,紅菱也一起挑了上來。
“這裡何時才會有感覺?”紅菱指著自己喪失知覺的胳膊,她勾了勾手指,手指是在動,她卻感受不到自己的手指在動。
“約莫得小半個時辰。”月冉溪話剛說完,馬車就跑了起來,她一個不防,就撞在了紅菱的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