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來來往往的賓客很多。
還有一部分是衝江老將軍來的,江老將軍本想給納蘭柔一筆厚厚的嫁妝,可又擔心會露餡,被納蘭賀給察覺了,隻能作罷。
江老將軍早就看出來納蘭賀是在苦苦支撐,不忍戳破,隻能佯裝不知情。
在出嫁的路上,雲瓷乘坐馬車親自來送嫁,直到看著花轎被抬入了榮家,才原路返回。
“娘娘,四姑娘聽說三姑娘嫁人了,非常高興,今兒的氣色也好了不少。”夏露笑著說:“奴婢猜測用不了多久,四姑娘就能恢複痊愈了。”
四姑娘乖巧得不像話,不論多麼苦澀的藥,問都不問,一口飲下,連猶豫都不曾。
平日裡不該問的絕對不提,隻和圓心聊外頭納蘭家的事兒,還有榮家的一些事。
從前在納蘭府上時,夏露還覺得四姑娘有些火辣脾氣,但這兩年,四姑娘改變了不少。
沉穩了很多。
“回去吧。”
……
納蘭清伸長了脖子眺望門口動靜,圓心笑著說:“娘娘送嫁,這會兒應該沒回來呢,四姑娘彆著急,肯定不敢有人鬨事的。”
她揉了揉腿,惋惜道:“可惜沒有看見三姐姐嫁人時的模樣。”
“等四姑娘大婚時,三姑娘肯定在場的。”圓心打趣。
納蘭清摸了摸鼻尖,臉不紅心不跳地聳聳肩,隻要三姐姐能夠順利嫁人,不被人欺辱。
她嫁不嫁人都無所謂。
“年關了,我也該回去了。”納蘭清不放心父親一個人在府上,雖然父親沒有明說,可她隱隱能感覺到父親是在交代什麼。
因為雲瓷去三房那日太突然了。
還有雲瓷給納蘭柔找的婚事,也很突然,她心裡有些不祥的預感,三姐姐已經不在府上了,她想多陪陪父親。
“可四姑娘的傷勢還沒恢複呢,若是被三老爺看穿了,豈不是更擔心?”
“這些傷遮一遮就好了,對外就說我摔了一跤,無礙的。”納蘭清眼皮跳得更厲害了,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。
所以期盼著雲瓷趕快回來。
這一等都快下午了,納蘭清越來越心神不寧,拜托了圓心去打探消息,圓心拗不過,隻好妥協。
又等了半個時辰,小宮女來報信兒,圓心聽後臉色微變。
“是不是父親出事兒了?”納蘭清看見圓心變了臉,顧不得身上的疼,掙紮就要起身。
圓心按住了納蘭清:“四姑娘莫要著急……”
“你快說啊。”納蘭清質問。
“的確是三老爺,婚宴結束後回院子的路上暈倒了,至今還昏迷不醒。”
納蘭清腦袋轟隆一聲,緊緊地抓住了圓心的胳膊:“我能否出宮瞧瞧?”
實在是拗不過,圓心隻好自作主張地叫人準備馬車和軟轎,一路護送納蘭清出門。
“清姐姐要去哪?”錦挽剛好來探望。
納蘭清來不及多解釋,隻說了一句回府看看,錦挽道:“我正好要出宮,我陪清姐姐一塊吧。”
沒拒絕,兩人一塊出宮。
納蘭清隻恨不得馬車越快越好,好不容易趕到了三房,她掙紮間差點兒就從馬車上摔下來了。
“小心!”
一道男聲響在耳邊。
穩穩地接住了她。
納蘭清匆匆道謝,掙紮起身卻被人給按住了:“你的腿腳還沒恢複,不能落地。”
她隻覺得耳邊的聲音聒噪得厲害,瞥了眼來人,錦衣華服臉上隱約還有些擔憂。
看見來人,納蘭清立馬就認出來了。
江凜!
“這裡人多,你放我下來。”納蘭清焦急地說。
江凜剛才也是出門剛好看見了馬車上一抹身影差點兒滾下來,下意識的抬手接住了。
沒想到是納蘭清。
他將人放在軟轎內,縮回了手,後退幾步保持了距離。
納蘭清迫不及待的讓人進去瞧瞧。
所幸的是納蘭賀被救回來了,他看見納蘭清時,愣了愣:“清姐兒,你沒事兒?”
一聽這話,納蘭清就知道肯定是哪個嘴賤地在納蘭賀麵前胡說八道。
“女兒隻是扭傷了腳而已,能有什麼事兒。”納蘭清微微笑,表現得很淡定。
反而是納蘭賀的臉色非常難看,隻保持了一會兒清醒,又昏睡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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