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謝老夫人那一巴掌,擊碎了她心裡所有的自信和堅強。
與其慢刀子鈍肉,一點點失去,倒不如一次來個痛快。
“對不起!……對不起……”
喃喃自語,溫暖像是隻會說這三個字了似的,聲音越來越低。
謝聿川的肩膀一片濕熱。
不哄。
不勸。
任由她哭到沒力,軟軟的窩在懷裡,謝聿川拿出瓶水擰開,喂溫暖喝水,“哭好了嗎?要不要再哭會兒?”
一片漆黑,根本看不到溫暖的表情。
可謝聿川知道,溫暖一定在瞪他。
謝聿川輕撫著溫暖的背,“哭完了,以後就再也不哭了,好不好?”
溫暖一愣,更想哭了。
起初是沒心情去想。
再後來有心情想了,又百轉千回的糾結。
一道聲音說:分都分了,長痛不如短痛!
另一道聲音快哭了:放不下,舍不得!
與其是想問問龍哥,他會不會覺得自己配不上謝南音,抑或者在不在乎身邊的人怎麼看。
倒不如說,她是想找個正大光明的理由,給自己個台階。
而謝聿川的避而不見,成了那根導火索。
“謝聿川,你不怪我嗎?”
黑暗中,看不到他的眼睛。
可溫暖執拗的看著謝聿川。
帶著淡淡香檳味的溫熱氣息噴灑在她下巴和脖頸間,溫暖聽到了謝聿川的笑聲,“舍不得怪你。”
一想到溫素心離開的時候,他不在她身邊。
一想到人前人後和藹慈祥的祖母打了她一巴掌。
謝聿川就氣的握拳。
可他氣的不是彆人,是他自己。
“都是我的錯!”
謝聿川抬手揩掉溫暖臉上的淚,“不怪你!”
溫暖又想哭了。
不是委屈,也不是生氣,是窩心的酸澀。
第一次,她說:謝聿川,我們……分開吧。
第二次,她說:我們分手吧!所有的一切,都結束了!
第三次,她說:我們不要再見麵了。
短短半年,三次分手,無一例外都是她提的。
渣女感空前強烈,溫暖躲閃開他的注視,輕輕偎進他懷裡。
溫暖嗡聲問道:“謝聿川,如果我改不了,永遠都是這樣,你會有忍受不了的那一天嗎?”
永遠?
他喜歡這個詞。
謝聿川抬手按亮燈。
“暖暖……”
拉正溫暖的身子,謝聿川看著她的眼睛道:“不用改!隻要是你,怎樣我都喜歡!”
嘭!
心跳的悸動從心口一路蔓延,化作熱意湧到了眼睛裡。
溫暖又想哭了。
“要不要把燈關了?”
“為……為什麼?”
“怕你害羞,關了燈,哭個夠!”
“……我才不要。”
“真不哭了?”
“……”
嘶!
頸窩裡一痛,軟軟的沒什麼痛感。
知道這就是溫暖的回答,謝聿川笑著將她放回副駕。
吧嗒一聲,扣上了安全帶。
大門打開,邁巴赫駛出車庫。
明亮現於眼前,溫暖抬手擋了下眼睛,回頭看向謝聿川,“我們去哪兒?”
“一件重要的事!”
謝聿川賣了個關子。
邁巴赫疾馳駛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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