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雖然他們的處境很差,但我們的也好不到哪裡去。”
要不是有神醫穀和薑國在前麵擋著,隻怕他們如今早就被人給當大餅一樣給分完了。
熒沉默了許久,最後憋出來一句:“那、那我們還挺慘......”
“樂觀點。”惑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,安慰道:“等我們把拓跋褕殺掉就好了。”
這是個很簡單粗暴的方法。
“殺了他可以結束戰爭嗎?”熒滿臉茫然。
“不可以,但可以解氣。”
漂亮纖細的少年...少女低著頭不知在想寫什麼,過了一會兒後,他仰起臉,眼中神采奕奕。
在這一刻,他來漠北的目標變得堅定了起來。
“我聽你的王兄,我們就去殺他!”
隻要能摸到王宮就行,殺了人就跑。
這神都附近都是水,他倆是人魚,往裡麵一鑽還怕跑不了嗎?
惑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看似很草率,其實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。
他在客棧給熒分析計劃的時候,順便把逃跑的路線都跟他說了。
如今萬事俱備,隻差見到拓跋褕了。
——
神都的王宮內,在自己殿中的拓跋褕已經見到了那名死裡逃生的將士。
他坐在上處,那人就跪在下麵渾身顫抖地講自己的遇到的事情,許久後,拓跋褕站了起來,他麵色陰沉,聲音裡覆著一層薄怒。
“我不是跟你們交代過,不要與她硬撞,你們為什麼要離開沙城去追她?”
將士語塞了片刻,而後有些猶豫地答:“屬下也是聽隊長的話,他在沙城得知那小孩就是您要找的人後,就帶著我們一路跟著她們......”
拓跋褕臉色難看,他不用想就知道這一定是他手下急功近利,所以自作聰明了。
最開始他下達的命令隻是要監視薑國那一群人,特彆是那個小孩子,沒想到最後被這群蠢貨曲解成了這樣。
蠢歸蠢,但這些好歹是他的人,薑國人這樣做豈不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?
拓跋褕下意識想發怒,但這個想法剛生出來就熄滅了。
薑國人不把他放在眼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他犯不著因此生氣,說實話,他現在都有些習慣了。
“你剛才說是在落遠山山腳發現她們的?她們出來之後不回國去那個地方乾什麼?”
“這......屬下不知。”
將士的表情和眼神都有些呆滯,看樣子是問不出來什麼了。
見此,拓跋褕便示意他可以下去了,離開時還交代他若是想到了什麼事一定要向他彙報。
人離開後,他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正室內思考良久,最後站了起來,背著手晃悠到機造處。
機造處裡的人忙上忙下,全圍在一起研究某個東西。
見拓跋褕來了之後,眾人一起跪下行禮。
拓跋褕隨意擺了擺手,他此番前來的原因是這些人圍著的東西,一個模樣奇怪的弓箭。
“研究出來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