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韶,你或許不知西鸞古國很重視血脈,因為你同外麵的野男人成婚,清清的出生就不再無可挑剔,日後她若登帝,這便是一個永遠也抹不去的汙點。”
野男人、汙點這兩個詞讓君韶不讚同地皺起了眉。
“話不能這樣說,首先,清清想不想繼承你的皇位還說不定,其次,他不是什麼野男人。”
“嗬!”
女帝嗤笑一聲,威嚴的語氣裡帶著輕嘲:“這世間的人就沒有不愛權力的,她現在沒感覺是因為她現在年紀小,等她長大了,體會到了權力的好處,若是因為血脈原因在朝堂上被人製衡拿捏,那時候她一定會怪你。”
君韶眉頭輕蹙,對這番話感到不適,“如果被朝中大臣拿捏,那就已經不是血脈的事了,而是個人能力強不強的問題。”
晏棲回稍稍沉下神色,冷冷睥睨著她,“你現在這是和我頂嘴?”
君韶沒有說話,但因為各種原因低下了頭,看著是示弱的樣子。
兩人的氣氛從這裡開始僵持起來,但並沒有僵持太久,因為寢宮外麵有人彙報消息的聲音傳進來。
“陛下,與皇太女同行的那些人裡跑了四個,還有一條大狗。”
“帶人在附近找,找到了就帶回去。”
這王宮裡彎彎繞繞,晏棲回不相信這些人能走出去,估摸著現在正在裡麵打著轉。因此她並沒有往心裡去。
聽到跑了一條狗,君韶在心中已經猜出小卷卷離開了。
那條狗隻會跟著卷卷跑,如果卷卷好端端的被關在廂房裡,那條狗是不會走的,隻有卷卷先走的情況下,黑狗才會跟著離開。
知道卷卷離開後,君韶心鬆了下去。
她知道自己今天和晏棲回沒辦法討論出個什麼東西來,於是開口提出了告彆。
君韶轉身走出寢宮的大門,剛好和一個正往這裡來的男人撞上了,男人衣著華麗,瞧著年紀三十多歲,容顏精致,骨相足以與玉雕媲美。
他是君韶的生父,西鸞古國的鳳後,元氏。
兩人對視一眼,君韶神色淡然地朝他點了點頭,什麼話也沒說,準備離開。
但元氏叫住了她。他麵色蒼白,瞧上去就像是一個病美男一樣,聲音溫和有耐心
“韶韶,我方才在宮裡聽人說你同你母皇吵架了?這是真的嗎?”
君韶冷漠且疏離地搖頭,態度並不算熱切,隻是比對陌生人好上一點。
“沒有,您不必擔心。”
元氏歎了口氣,望著她冷淡的麵容語重心長道:“她所做的決定都是為你好,你可一定要理解她,你或許不知道,她其實很想你能回來,上次知道你要回來時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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