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藥箱中翻藥的君韶餘光瞧見了小家夥專注的神色,她好笑地問:“感興趣嗎小卷卷?”
彆的小孩子看見這血腥的一幕早嚇得哇哇哭了,她家小卷卷還一臉好奇。
真是可愛呢~
她一邊忙一邊抽空與卷卷說話,時不時逗一下小家夥,輕鬆的氛圍與這血肉模糊的畫麵不搭極了。
“小卷卷,要是感興趣的話不如和嫂嫂一起學醫?”
聽到這話的小家夥眼睛唰一下亮了,驚喜地問:“卷卷可以學醫?!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君韶一邊語氣輕鬆地回答,一邊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一卷桑根線穿進一根特製的彎針裡。
上一秒還滿臉期待的小家夥突然就沉默了。
她幼圓的星眸看了看那針,又看了看君韶,白軟的小臉上流露出幾分糾結。
“嫂嫂,學醫還要會繡花啊~”
她小時候無意間被娘親的繡花針紮了一下,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。
在小卷卷心裡,針就是一個藏東藏西的小妖怪,它潛伏在暗處,時不時就會突然出現攻擊人,然後再消失不見。
君韶被逗笑了,將手上縫合傷口的針插在許焉的身體裡麵,然後回頭用手腕捧著卷卷的臉香香地親了一口。
“卷卷真可愛。”
“嫂嫂學醫的時候就沒有學繡花,剛開始很爛,後來練著練著就好了。”
她師父說縫得難看點也沒什麼,隻要針腳彆縫太密,縫太密怕病人撐不住疼暈過去。
回答完卷卷的問題後,君韶開始用針一點一點地將稍微大一點的傷口縫合。
經過了數十年的磨煉,她現在的技術顯然已經爐火純青,傷口縫得漂亮極了,像一道閃電一樣。
昏迷中的許焉被疼得死去又活來,稍微剛有一點意識就又疼昏過去了。
迷迷糊糊中聽見一道小孩子稚嫩好奇的聲音:“這兩道傷口離得這麼近,可以連起來縫成一朵小花花嗎?”
許焉絕望地想,完了,遇到活閻王了。
君韶最後還是沒縫花花,縫了一個綠葉子的形狀。
她算了一下,縫花花的話病人需要多挨三針,縫綠葉隻需要多挨一針。
剪斷桑根線之後,小家夥開心地貼了貼君韶,口中讚美之詞滔滔不絕,情緒價值直接拉滿。
惹得君韶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。
她收起藥箱回房淨手,而後帶著卷卷回回春堂一趟。
師父在中午給她傳了消息,讓她有時間就回去看看。她如今剛好有時間,就帶著卷卷一起去了。
回春堂內,二樓已經坐滿了人,君韶進去之後幾人正在說話。
君無疾嚴肅的麵容在看到她時稍微緩和了一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