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國家人少,於是打仗用的全是損招。
很久之前巫師一脈的人製作出了一種罕見且無解的毒,毒性猛烈至極。
就是拓跋褕從漠北帶過來的紫瘴毒球。
在戰場上將大的紫瘴毒球外裹上可燃的東西用投石車投出去,火焰能讓紫瘴毒球的毒霧彌漫的範圍更大,沾之即潰爛,若是吸入體內便會從內腐爛到外。
打仗前把這東西往軍隊裡麵投,他們連跑都來不及跑。
但因為過陰毒,不符合人道,所以被其他幾個大國所不容。
拓跋褕心情沉到了穀底,他知道幾大強國的重新洗牌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。
他當時不該衝冠一怒為紅顏的,如今紅顏也沒了,南落國也得罪了。
從來置身事外的神醫穀也突然插了進來,若是嫁個不起眼的小國還好,偏偏嫁了一個有點能力但不逢時、如今隻差一把勁兒就能推上高位的薑國。
很顯然,神醫穀的加持就是那一股勁。
這世界上可以有五大強國,但也可以隻有四個。
他們如今......危險得很啊。
拓跋褕讓人拿了筆墨紙硯放在桌子上,寫信傳回漠北。
雖然他們站在懸崖邊上,但並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。
他手裡還握著一個秘密,一個能讓南落國成為眾矢之的的秘密。
雖然說不出來,但他可以儘可能地給父王提示。
拓跋菁在一旁看得疑惑,“王兄,你這上麵大海的精怪,還有民間傳言是什麼意思啊,我怎麼——”
“彆說!妹妹彆說!”拓跋褕突然聲音高揚,像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丟掉毛筆捂住了她的嘴。
他的瞳孔都在顫抖,雙手緊緊捂著她的嘴,滿臉的恐懼與癲狂,似是驚弓之鳥一般警惕地打量著周圍。
“這薑國內......有人在盯著我們!”
拓跋菁被這樣子嚇了一跳,她用手扒開擋住自己說話的手,“王兄、你怎麼了?”
拓跋褕神神叨叨的壓低聲音貼在她的耳邊,恐意未消。
“我知道一個秘密,但是我無法說出來,有人將那兩個字封到了我的身體裡,讓我永遠沒辦法宣之於口。”
當時和他一起看見人魚的漠北人如今已經全死了,知情者也全部被殺隻剩他一個了。
拓跋褕在天牢裡想了很久,如果那個能讓他禁言的法術是人魚下的,那他為何不先施法後殺人。
那天晚上在花柳巷,他明明前一秒還能說人魚二字,但下一秒就說不出來,而當時白人魚正在和他的手下打鬥,現在回想起來壓根就不對勁。
正常想法一定是在殺人之前施法禁言,省得有漏網之魚逃出去,不可能打一半想起來了,而且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時間。
拓跋褕推測,暗處一定還有人盯著他們,施法讓他噤聲的一定就是暗處的人!
能有這手段的一定不是凡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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