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師的眼中劃過一抹狠辣之色,他一隻手悄悄探進了袖口裡麵去。
【無知蠢婦,好聲好氣同你說話你不聽,那就彆怪我讓你在大庭廣眾丟儘顏麵!】
時隔這麼久,繼蘇明蓮之後,卷卷再次聽到了彆人的心聲。
怪不得這人身上那麼臭,原來也是玩那些害人的巫術。
卷卷突然伸出小手指著他,話是對著穀雨說的,“穀雨姐姐,打他!”
穀雨二話沒說,掄起胳膊就是一巴掌,把脆皮老巫師扇得找不到東南西北。
一時間,漠北的人全都圍到巫師身邊,關切地詢問他。
“你這個小賤人,你竟然讓人打我們巫師,你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嗎?!”
拓跋菁不知卷卷她們的身份,但可是清楚知道巫師在漠北的地位的,因此不顧形象指著卷卷破口大罵。
各種難聽的詞語,諸如‘妖孽’‘賤人’‘野種’等全部從她的嘴裡冒了出來。
林夫人的臉色如雪上加霜,微蹙的眉心隱隱透著幾分寒氣。
“穀雨。”她開口,目光倏然淩厲了起來,“讓她知道在薑國辱罵公主是什麼下場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穀雨麵無表情地朝拓跋菁走去,然後揚起手。
一隻手從後麵緊緊揪住她的頭發,另一隻手狠狠地扇了過去。
其餘漠北人見他們團寵王女挨打連忙湧來,但此時穀雨已經扇了三巴掌,拓跋菁的臉很快便高高腫起,像平坦的平原上突然崛起一座小山。
她捂著臉含糊不清地說:“我要讓皇上鯊了泥門!”
林夫人聽言笑了,但是漫不經心的冷笑。
她家寶貝為薑國做了這麼多,彆說現在跟漠北鬨翻了,就算是沒有鬨翻皇上也不會為了這個什麼三公主罰她家卷卷。
她麵色平靜地道:“去吧,去告訴皇上你是如何辱罵他親封的公主。”
這個時候,漠北人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夫人那麼囂張的原因是什麼了。
原以為是個普通大臣的夫人女兒,沒想到還是個公主。
不管在哪個國家,一般隻有功勞極大的女子才會跨越階級被皇上親封為公主。
本以為踢的是棉花,但沒想到是鐵板。
對方好好的,他們卻疼得要命。
“公主又怎樣!誰還不是個公主了!”拓跋菁捂著臉掉眼淚,恨恨地說,“你們把我王兄的眼睛弄瞎了!就算皇上來了也是你們的錯!”
“這位王女,在薑國,你王兄不會無緣無故出事,你不如去好好問問他做了什麼,還有,既然你說他瞎了,那就把證據拿來。”
林夫人這麼說是剛才聽到了卷卷的心聲,那個王子隻是失明了一小會兒,在這鬨了這麼長時間說不定此刻已經好了,就算沒好也沒事,小家夥在這裡,那個王子能不能看見還不是她動動小手的事。
拓跋菁看她一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,於是捂著臉跑回到馬車上。
她鑽進去的時候,拓跋翎不知怎麼已經清醒了。
看到自己寶貝妹妹臉上頂著紅撲撲的小山回來嚇了一跳,連忙問,“妹妹,你的臉怎麼了?!”
而拓跋菁則突然僵住了,用一種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難過,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他。
“王兄,你的眼睛怎麼好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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