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菁:“?”
拓跋菁:“我說的是我王兄。”
許焉臉上掛著標準的禮貌微笑,“我說的也是呢~”
“......”
“我們漠北的大王子?”
聽見她顫抖的聲音,許焉心情很好地回,“是呢。”
拓跋菁不提要換驛站的事了,她沉默地看了許焉兩秒後轉身回去搖人去了。
在身後站著不動的許焉還能聽到她用驚恐的聲音喊著‘三王兄’。
不出一盞茶的功夫,拓跋菁又回來了,這次她帶著她的三王兄拓跋翎,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個衣著打扮奇怪的巫師。
“三哥,就是他!”拓跋菁怒氣衝衝地指著許焉,“他不讓我看大哥,還騙我說大哥被打入天牢了!”
拓跋翎上去拽住許焉的官服領口,臉湊得極近,壓低聲音語氣躁鬱,“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說我妹妹,我隻問你一遍,我大哥在哪?我現在要去見他!”
許焉麵不改色地拂掉他的手,禮貌地笑著,“我是禮部侍郎許焉,此番前來就是帶你們進宮的。”
兩兄妹對視一眼,最後看向跟在他們身後的巫師,很顯然,巫師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。
巫師自從進來到現在什麼話都沒說,他的麵皮鬆弛,眼角的皺紋很深,一雙眼睛陰毒又幽深,像是把毒蛇的眼睛挖下來嵌在他的臉上一樣。
至少在他的眼神掃視下,許焉無端生出了幾分冷意。
巫師隱晦地朝拓跋翎點了點頭,緊接著,拓跋翎滿臉高傲地朝許焉點了點頭,“帶路吧。”
漠北一行人剛進皇宮就嫌棄掩鼻,拓跋菁和拓跋翎更是直接用手扇著鼻子前的空氣,嘴上嫌棄道:“這是什麼味道啊?這麼難聞?好想吐。”
難聞嗎?
許焉覺得還好吧。
宮裡最近潑藥水的頻率降低到一天兩次,上朝之前一次,下午一次。
太陽一出來就曬乾了,全是草藥味也難聞不到哪去,反倒是這種淡淡的還挺醒神的,至少他上朝再也不用擔心犯困被皇上罵了。
許焉笑著沒說話,反倒是那個巫師一直用陰冷的眼神打量著皇宮各處。
皇上和大臣所在的地方是太和殿,幾人走進去時,皇上坐於高堂之上,神色威嚴,目光深邃地看著他們。
其餘大臣不苟言笑,身上散發的氣勢格外迫人,給人一種全員狠人的感覺。
拓跋翎下意識覺得氣勢上被壓了一頭,但他隨即又立刻挺直了胸膛。
他們漠北人,哪怕是在彆人的地盤上氣勢也絕對不能輸!
實際上壓根沒人在乎他那硬撐起來的氣勢。
漠北人進來後,坐在高處的皇上高冷矜貴地說了兩個字,“賜坐。”
太監帶他們落座的位置不上不下,剛好在中間,三麵都被薑國的大臣包圍著,無形中給他們施加了一些壓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