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張懷玉這樣的話,陳婉兒黛眉緊蹙:“我說你今天是怎麼回事,以前你可不這樣!”
張懷玉冷哼一聲:“師姐你以前,也不這麼花癡啊。”
陳婉兒翻了個白眼:“你想什麼呢,看不出來我那是開玩笑?”
“開玩笑?”張懷玉麵露喜色,但又轉瞬即逝,“我看你剛才那副模樣,可不像是開玩笑。你要真是開玩笑,會這麼擔心那個家夥的生死麼?”
陳婉兒慍怒道:“我們是武當山人,我們是名門正派之後,救死扶傷懲奸除惡是我們的擔當,我擔心一個救了我們的人,難道有錯嗎?”
張懷玉被陳婉兒訓斥,非但沒有生氣,反而嘿嘿一笑:“陳大碗,你當真沒喜歡那家夥?”
“當真!你不會以為世界上,真有一見鐘情吧?”陳婉兒一邊說著,一邊屈指在張懷玉額頭上一彈,“還有,你以後再敢當著外人的麵叫我陳大碗,我就去師傅麵前告你的狀!”
張懷玉卻不害怕:“陳大碗陳大碗,我就這麼叫你,你想去告狀就去吧。”
說著,張懷玉轉身就跑,一蹦一跳的像個孩子。
看著張懷玉的背影,陳婉兒哭笑不得。
“陳大碗,你還站那兒乾嘛?趕緊回大本營啊!那隻蛤蟆說,它發現了藥王穀和傀儡宗勾結的證據,我們要是把證據告訴師尊,可是大功一件!”
聞言,陳婉兒心情複雜。
她還以為張懷玉說趕緊回大本營,是想讓師尊去救人,沒想到竟是為了邀功。
一念及此,陳婉兒不禁回頭看了眼,剛才陳浩離去的方向。
“千萬要活下來啊!”陳婉兒腦海裡,浮現出陳浩的身影麵貌,心跳,卻是加快了些許。
“陳大碗,你走不走啊?”張懷玉又催促了起來。
“來了!”陳婉兒收起心思,轉身跑去。
陳婉兒以最快地速度,回到了大本營,拜見一個身穿道袍,背負木劍的中年男人。
這位,便是武當山的掌教真人,張雲湖。
“你們二人,有何發現?”張雲湖問道。
陳婉兒正欲上前,張懷玉卻搶先一步,道:
“師尊,我們在一塊崖壁前麵,看到一隻金光閃爍的大蛤蟆,從崖壁裡跳了出來。大蛤蟆跳出崖壁的時候,那塊崖壁就像水麵一樣,波紋蕩漾。而那隻大蛤蟆跳出崖壁後,又有十幾個身穿藥王穀服飾的人,也從那塊崖壁中衝了出來。徒兒猜測,藥王穀就在那塊崖壁後麵。”
張雲湖眸中精光暴漲:“此言當真?”
“字字屬實。”張懷玉說道,“師姐可以作證。”
陳婉兒也點頭:“確實如此。”
張雲湖急忙起身:“你們還有什麼發現?”
張懷玉說道:“我們聽到那個金光閃爍的大蛤蟆說,它三天前潛入藥王穀,聽到了即將登位的藥王穀新主,稱呼一個男子為傀儡王。還說傀儡王要在今晚月圓之時,將沈逍遙製成傀儡。”
此話一出,張雲湖及武當諸多前輩,還有其他門派的老者,皆是大吃一驚。
如果張懷玉所言不假,那麼藥王穀便坐實了和傀儡宗勾結的罪名。
按罪,當誅!
“你們說的那塊崖壁在哪?快帶我們去!”張雲湖命令道。
“是!”張懷玉說道,“師尊,師姐乃是女子,一路顛簸了,就讓師姐在營地休息吧,我為你們帶路就可以了。”
張雲湖說道:“好。懷玉,速速帶路吧。”
張懷玉臨走之前,對陳婉兒說道:“師姐,你好好休息,等我和師尊凱旋吧。”
看著張懷玉的眼神,陳婉兒總覺得不對勁。
自己修為雖比張懷玉差了一些,但也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,怎麼會勞累需要休息?
張懷玉故意讓自己留在營地,是為了什麼?
獨占功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