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蛤蟆,你少自以為是了!你以為藥王穀抓沈逍遙,是為了引誘陳浩?可笑至極!”
“藥王穀追蹤沈逍遙已經追蹤了幾十年,即便沒有陳浩,藥王穀也不會放過他。”
“還有,藥王穀確實想殺陳浩,但卻不是非要將陳浩引誘至藥王穀。我和四大使者,現在已不能代表藥王穀的頂尖戰力。所以,當藥王穀正視了陳浩的實力,派出更強的人,擊殺陳浩不過彈指間。”
“所以不管陳浩去不去藥王穀,他和沈逍遙,都得死!”
看著癲狂大笑的韓秋旭,陳浩眉頭緊皺。
他,陷入了一個困局。
且不說韓秋旭說藥王穀能輕鬆鎮殺自己是真是假,韓秋旭對師尊沈逍遙的那番分析,卻可以肯定是真的。
因為藥王穀與師尊確實恩怨糾葛幾十年,此番將師尊捉拿,自己若不及時營救,師尊必然凶多吉少。
可正如三足金蟾所說,藥王穀事出反常必有妖,如果不調查清楚,藥王穀的底氣是什麼,貿然前往的話,隻怕也很凶險。
“嗬嗬嗬,彆糾結了,趕緊回去吧,就算你決定要去藥王穀,也無法走到藥王穀的,因為在你到達藥王穀之前,藥王穀的高手就會將你攔截,鎮殺!”
韓秋旭病態地笑著:“與其死在去往藥王穀的途中,倒不如回到京都,繼續躲在穆求道和蕭青帝羽翼下,像一個巨嬰一樣,享受這二人庇護。”
“你丫的才是巨嬰,你丫的才躲在彆人羽翼下。”三足金蟾對著韓秋旭破口大罵的同時,還不忘在韓秋旭臉上狠狠踩上兩腳。
隨後,三足金蟾對陳浩說道:“臭小子,你彆中了激將法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彆管他們認為你是巨嬰還是什麼,隻要活著就有希望,隻要……”
“我明白。”陳浩沉悶出聲。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三足金蟾長舒了一口氣,他就怕陳浩鑽牛角尖。
“我要去藥王穀。”陳浩目光堅毅,有了決斷。
“什麼,你瘋了?”三足金蟾大驚,“你不是明白了嗎,怎麼還要去送死?”
陳浩堅定道:“我必須去藥王穀。師尊於我有恩,我如果放任不管,畏懼退縮,不僅有愧師恩,更有違我的道心。道心蒙塵,我這輩子都無法再前進了。”
“臭小子你……”三足金蟾被氣得不輕,“你怎麼就這麼強呢?你以前的謹慎,都去哪了?”
陳浩笑道:“謹慎,是在麵對未知的情況下。如今,前路並非混沌未知,而是能夠看清的猙獰險惡。這時候再謹慎,已然無用,隻能前進或者退縮。而我如果退縮了,便不再是我了。”
三足金蟾無語至極:“你鐵了心送死,就彆怪我不講義氣。我是不會跟著你走的。”
“你如果想去,我也不會讓你去。”陳浩撿起地上的那塊板磚,“今晚,多謝你了。”
“費什麼話,趕緊滾吧。”三足金蟾罵道。
陳浩點頭,從韓秋旭口中,問出了藥王穀的位置,便決定起身。
“喂,等一下!”三足金蟾叫住陳浩,然後將一塊幽藍的鐵片扔了過去,“送給你了。”
“這是什麼東西?”陳浩問道。
“冰霜寒鐵。”三足金蟾冷哼道,“一種珍稀的煉器材料,送給你祭劍。你若能把幽冥寒劍,祭煉得更上一層樓,說不定還能有一絲生機呢。”
看了眼手中鐵片,又看向背過身,不願再看自己的金蟾,陳浩眼神複雜。
“死蛤蟆,等我回來,你想吃什麼靈藥,我就給你什麼靈藥。”
陳浩也轉身,與三足金蟾,背道而馳。
聽到陳浩的腳步聲,三足金蟾猛地回頭。
正好看見,陳浩舉起手輕輕晃動,似在與它告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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