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師尊?不知道。”
韓梓渝嘴角扯起一個意味莫名的弧度:
“不過我知道,你很快就要被關進秦家地牢了。”
陳浩情緒剛跌入不能向師尊報恩的失落,驟然聽到韓梓渝的後半句話,兩條劍眉當即倒豎。
“什麼意思?”
陳浩驚疑不定地看著韓梓渝:
“我師尊既是藥王穀逍遙醫仙,秦家還敢把我關進地牢?”
韓梓渝下巴微揚,姿態高高在上,看陳浩的眼神極其憐憫:
“你的師尊,確實是藥王穀的逍遙醫仙,但……那是百年之前的事了!”
陳浩瞳孔驟縮,這句話,信息量極大。
韓梓渝笑容冷酷:
“百年前,逍遙醫仙走出藥王穀,風光無限,威震一個時代,也將我藥王穀的威名,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!”
“甚至可以說,我藥王穀有如今的聲名地位,很大一部分功勞,都屬於逍遙醫仙。”
“如果不出意外,逍遙醫仙,將會成為藥王穀的穀主。”
“但!”
韓梓渝嘴角的笑意,越發濃烈:
“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,和當時的穀主,爆發了激烈的爭吵。”
“隨後,他離開藥王穀,再也沒回來!”
“他離開的時候,還留下了一句震動當年的話——給我時間,我將創建一個,比藥王穀更強的勢力。”
“當時很多人都以為,他可以做到。”
“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,越來越多的人認清現實。逍遙醫仙再強,也隻是一個人。”
“雙拳難敵四手,更何況是麵對藥王穀這麼一個宗門?”
“百年過去,逍遙醫仙徹底杳無音訊,所有人都以為他早死了。”
“萬萬沒想到,他居然還收了一個徒弟!”
韓梓渝繞著陳浩轉了一圈,不屑嗤笑:
“現在你該知道,你自己的身份了?”
“藥王穀傳人?你也配?”
“你,陳浩,不過是被我藥王穀一個棄徒的弟子,不過是個賤種!”
“一個卑賤的雜種,也好意思自稱藥王穀傳人?真是笑掉我的大牙!”
韓梓渝的聲音,無比刺耳。
那一聲棄徒,那一句賤種,深深地刺痛了陳浩的心臟。
他恨。
不隻是恨韓梓渝罵自己賤種。
更是恨韓梓渝,前一秒還在說,自己師尊對藥王穀貢獻多麼大,結果後一秒,便稱師尊為棄徒,言語之中,沒有絲毫恭敬,反倒是充滿鄙夷和不屑。
韓梓渝,可謂將小人得誌,演繹得淋漓儘致!
“怎麼?很憤怒?”
韓梓渝戲謔地盯著陳浩:
“再憤怒,你也隻能忍著!”
“因為我才是真正的藥王穀傳人,而你和你的師尊,都隻是個見不得光的……賤種!”
說著,韓梓渝還抬起手,想要拍打陳浩的臉。
不過手還沒落下。
哢!
陳浩捏住韓梓渝的手腕。
“你,再說一句!”
劇烈的疼痛,讓韓梓渝額頭直冒冷汗。
不過,搞清楚了陳浩的身份,他在麵對陳浩的時候,便充滿底氣。
因此他陰惻惻一笑:
“賤種!你和你的師尊,都是傻比,都是賤種!”
“我說了,又如何?你敢把我怎樣?”
囂張!
放肆!
說不儘的得意!
然後便是……
“呃啊!!!”
穿破了雲層的淒厲慘叫!
陳浩鬆開了手掌。
韓梓渝的手,軟綿綿地垂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