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浩依舊捂著嘴,努力憋著笑,一句話也沒說。
可陳浩越這樣,維克托就越惱怒。
這算什麼?
無聲的嘲諷嗎?
太過分了!
“你是啞巴了嗎?不會說話?還是故意陰陽怪氣,用這種方法來惡心我?”
維克托怒喝,忍不住想給陳浩兩拳。
陳浩委屈地攤了攤手,用手蘸水,在牆上寫字:“是你和徐先生讓我今天彆說話的啊,現在我遵守約定不說話,你又非讓我說話,你腦子指定有點毛病。”
維克托怒急攻心,一張臉都扭曲了。
“你少在這裝模作樣!”
維克托揪著陳浩的衣領,怒道:“你敢嘲笑我,那你有本事就去治好王大小姐啊?你一個中醫騙子,有什麼資格嘲笑我!”
陳浩眼神頓時冷銳。
這個維克托,敢揪他衣領,這是嫌命長了?
正當陳浩準備反手抓住維克托手腕,捏碎其腕骨,令其感受社會險惡的時候,王老夫人卻重重一杵蛇頭拐杖:
“夠了!”
王老夫人麵色微沉,不悅地看著維克托:“陳神醫也是我的貴客,維克托醫生,請你自重。”
“陳神醫?貴客?”維克托不屑冷笑,“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,連毛都沒長齊吧,居然也能當神醫?老夫人,我看你是老糊塗了!”
“放肆!”王淵立刻上前嗬斥。
“維克托醫生,請注意你的言辭!”徐明煌也變了臉色。
維克托被憤怒衝昏的頭腦,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。
他急忙向王老夫人賠罪:“老夫人,剛才是我言辭過激了,還請恕罪。”
王老夫人哼了一聲,看都不想看維克托,道:“你除了向我道歉,還應該向陳神醫道歉。”
這下子,維克托又炸毛了。
“要我向這個騙子中醫道歉?絕不可能!”
王老夫人神情更加冰冷:“你一直說陳神醫是騙子,說中醫是糊弄人的把戲,可你卻治不好我的女兒。現在我能指望的,唯有陳神醫!”
王老夫人沉聲道:“你剛才的話,已經得罪了陳神醫。你若不向陳神醫道歉,陳神醫便不治我女兒,我女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維克托,你擔得起責任嗎?”
維克托麵色微變。
京都王家,雖不能和京都秦家、柳家、葉家、辰家四大家族相比,但也位列一流家族。
如果真把京都王家得罪死了,哪怕他在海外有不小的名氣,恐怕也難逃惡果。
權衡之後,維克托說道:“王老夫人,如果這個騙子中醫真能治好王小姐,那麼彆說讓我向他道歉,就算讓我給他跪下,給他當牛做馬,我也毫無怨言。”
“可現在,你要讓我向他道歉,對不起,我辦不到。”
王老夫人皺了皺眉,維克托把話說到這份上了,非要讓維克托現在就給陳浩道歉,似乎也不現實。
因此她看向陳浩,想要問問陳浩的意見。
陳浩繼續用手指蘸水,寫道:“可以。”
維克托現在的一句道歉算什麼?等會讓維克托給自己當牛做馬,那才舒服呢!
王老夫人鬆了口氣,連忙道:“既然如此,不知陳神醫現在是否想出了,救我女兒的方法?”
陳浩點了點頭,他昨晚研究了一夜,自然不是徒勞無功。
“陳神醫,請你救我女兒。”王老夫人激動不已,終於露出了笑容。
但是,陳浩卻並沒有動,而是在牆上寫字:“我答應過維克托醫生和徐先生,今天不會說話,自然也不會出手醫治。”
王老夫人微微蹙眉:“陳神醫,維克托醫生你不用管,至於徐明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