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我們察覺時,倭人早已從島上撤離。是屬下失職,未能察覺倭人的動向,請主子責罰。”
易卿顏懊惱,“倭國人真是些鼠輩,毫無信義可言。”
前幾日,她從方進口中得知,皇甫容玦給了仁顯一萬兩白銀,還隻是去赤羽的票價,他們在船上的所有開支全部自理。
現在這白花花的銀子打了水漂,還有她精心研製的那些毒藥,便宜他們真不如喂狗。
皇甫容玦麵色冷冷,一副對此事毫不在意的神色。
“我先陪你回去歇著。”
不由分說拉著易卿顏往帳篷處走。
易卿顏抬頭看向他,“寶船跑了,你怎麼一點不著急?”
皇甫容玦嫌她走得慢,矮下身直接將人抱進帳內,一麵還不忘同她說話。
“或許天意不可違。”
易卿顏莫名其妙,“怎麼牽扯到天道上來了,這兩者有何聯係?”
皇甫容玦將人安置在榻上,眼神玩味地看著她,“因為老天爺知道我困不住你,幸得他垂憐,將你和我一起困在這島上。從此日日相對,夜夜同眠。”
易卿顏算是明白了,花言巧語技能,男人都是無師自通的。
戀愛果然會讓人無腦,她憋著笑反問他,“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去赤羽是為了什麼?”
皇甫容玦挨著易卿顏一同躺下,伸手將人攬入懷中。
“去不去赤羽不重要。隻要有你在,去哪都一樣。”
這個男人的嘴開了光似的,易卿顏嘴角不自覺翹起,“看不出你還是個戀愛腦,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。”
皇甫容玦困惑道:“戀愛腦是什麼腦?”
易卿顏眉眼彎彎,“自行體會。”
話音剛落,笑容僵在臉上,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。去不去赤羽,皇甫容玦並不在意,是不是意味著他根本無心赤羽國君的位置。
此去赤羽,除了治他的離魂之症,更重要的是她想驗證他對赤羽的野心。
若他對赤羽無意,定然不會輕易放棄燕璃,兜兜轉轉又繞了回來,易卿顏頓覺心累。
原來戀愛腦的一直是她自己。想到這些,她背過身,不想再搭理他。
帳內一時安靜下來。
不出一炷香,易卿顏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緩。皇甫容玦小心翼翼抽自己的胳膊,起身走了出去。
主子沒下令,方才幾名侍衛依舊守在門口並未歇息,見自家主子出來又圍了上去。
皇甫容玦冷聲道:“船離開之前,可有其他船隻經過。”
一個高大的侍衛站出來,“回王爺。入夜後,有兩艘燕璃遠洋艦停靠在寶船的航線上。船上的侍衛傳出過信息,遠洋艦上寶船搜查,像在尋人。”
皇甫容玦眸子眯了眯。
寶船剛停下不久,燕璃的遠洋艦就出現在這裡,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,仿佛有人一早算準了他們會在此停留。
想到在粵州碼頭瞥到的身影,皇甫容玦心下一沉。
他果真跟來了。
“遠洋艦還在?”
“先寶船一步離開了島嶼附近海域。”
皇甫容玦總覺得哪裡不對,若是真是易廷洲帶人搜船,定會發現易卿顏同他在一起。
易廷洲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易卿顏,可為何找到人又先離開?
想起那隻鷹,皇甫容玦將信息一勾連,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。
他上了珍珠島。
將他們困在此處的根本不是寶船,而是易廷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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