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甫容玦根本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,喘著氣吻上來。
兩隻手掐住她的腰,直接擠進兩腿間,一抬臀,抱坐到自己的腰上。
易卿顏不敢亂動。
她攀住他的肩膀,手摸索著圈住他的脖頸。
意亂情迷間,易卿顏又將手探下去,湊近他的耳邊,輕輕柔柔道:“大哥哥,我幫你。”
皇甫容玦怔住。
迷離的眸子有了片刻清明,他將頭埋到易卿顏的肩窩處,強行壓製身體的衝動。
下一瞬,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彌漫開來。
東方破曉,寶船上的人開啟了一天的忙碌。
無人注意到,昨晚上出現的這場變故。
下人隻當是昨夜公主殿下想寵幸吾公子,約摸是吾公子功夫不到家,半夜隻能請了千離煙去調教。
“吾公子看著比千公子俊上幾分,身形更修長,還以為定會是個好的,卻是這麼不頂事。”
“誰說不是,這還是第一次碰上臨了還要叫人調教的。看來吾公子虛有其表,實則不堪用。”
“心心念念的人,這麼無能,公主這兩日心情隻怕不好,可千萬不能上前觸黴頭。”
“我曉得。日上三竿,這會兒還歇著呢,誰也不敢上前。”
兩個小婢女在房門外,竊竊私語。
阿香走來,瞪了她們一眼,兩人立時噤聲。
昨夜吾公子進房以後,不久便進入了幻境。
到了這一步,把人拿下已是十拿九穩,阿香這才退了下去。
今早卻得知,半夜公主又去請了千離煙,也不知出了什麼變故。
她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,門從裡麵開了。
千離煙一身晴藍長袍半敞,潑墨般的長發披散在肩背。
阿香見人,端端行禮。
“奴婢見過千公子。”
千離煙神色憊懶,淡漠的語氣亦如往常。
“公主晨時才歇下,勿讓人驚擾了,叫她們散了吧。”
阿香垂頭應下,隨即遣散了一眾奴仆。
千離煙轉身正欲進去,阿香依舊站在門外。
他側過身子,目光帶著審視。
“還有何事?”
“吾公子昨夜被遣了回去,未得到公主的認可,是否需要處置了?”
按往常,這類被淘汰的男寵,都會被關進底倉自生自滅。
阿香未得公主下令,不知該如何處置皇甫容玦。
再過三炷香,寶船就要在粵州靠岸,預計停靠兩日。
期間,若是吾公子想下船離開,沒有公主的命令,她們不好阻攔。
千離煙不悅,“你倒是個很會為主子操心的奴婢。”
“昨夜,公主既然讓吾公子回房,未有任何懲戒,吾公子便還是公主尊貴的客人。”
“你莫不是想替公主做決定?”
一句話直接把阿香壓得喘不過氣。
阿香心裡惴惴,“是奴婢多言。請公子莫怪。”
千離煙轉身,再不多言半句。
房門在他背後合上。
床上的人,睫羽動了動,仁顯想動卻半分不能動。
她癡癡笑起來,饜足地喟歎道:“阿離,你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讓人難忘。”
千離煙在她身側坐下,手指撫上她的脖頸,隻要收緊,他的噩夢就會徹底結束。
他蜷了蜷手指,輕歎,“我們才開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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