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卿顏目光冰冷看向領頭的壯漢,“你們當真要劫這一趟?”
“公子,跟他們廢什麼話,直接將他們當瓜切了,省得活著費糧。”春喜按捺不住要出手。
主仆二人都是十四五歲的年紀,在這群山匪眼裡不過是兩個毛頭小子。
瘦子猴三叫起來,“好你個狗崽子,給你活路不要,非要惹毛你爺爺。果真是皮癢得不行,想叫你老子給你扒皮止癢。”
二當家江風眠瞪了他一眼,轉頭對易卿顏道:“看你們二人出門在外不容易。這樣,現在坐的馬車給你們留著,趁我沒改變主意,趕緊離開。”
這個二當家倒還有一絲人性,似乎並不想殺人。易卿顏又從包袱裡掏出一張餅咬了一口,像極了看戲。
“你這好人做得,這麼說來,我還得謝謝你。”
“姓江的,叫你一聲二當家,彆真把自己當成我們的頭。這兩小子給臉不要臉,一個都彆想走。”猴三一說,身後跟著的幾個紛紛響應。
他們一刻都不想等了,看著兩人吃餅,饞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。
“還跟他們囉嗦什麼,餅子都快被他們吃完了,趕緊動手吧。”
越看越餓,身後那幾個已經餓得褲腰帶都係不住,舉刀就要向前衝。
江風眠鐵塔似的身體往前一站,擋住這群人的去路。
“老子現在還是你們二當家,用不著你們指手畫腳,都給我滾開。老子說放人就放人。”
有意思,實在太有意思,還沒開始分贓,就開始搞內訌。易卿顏拿過水壺,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,吃得那叫一個心滿意足。
“你這二當家當得真夠憋屈的。你們不就是想吃餅嘛。我這裡多的是,拿去,人人有份。”
說著易卿顏將燒餅連帶著紙包丟向人群。
剛剛還喊打喊殺的一群人,一看有吃的,都衝過去搶。眨眼功夫,厚厚一摞燒餅被搶個乾淨。
江風眠隱隱覺得哪不對,脫口而出。
“你們都先彆吃。”
那些人都搶瘋了,亂作一團,哪還有人聽他說話。燒餅一到手就往嘴裡塞,連吞帶咬,一個個噎得翻白眼。
那場麵又可憐又好笑。
眾人不聽,江風眠隻得護著孩子站在人群外。
眼前的小公子古怪得很,遇上他們這一夥山匪,眼裡沒有一絲慌亂,鎮定得讓人不安。
易卿顏饒有興致地看他,“明明餓得要死,為何不吃?怎麼,難道是我的燒餅不夠香?”
"香!又香又好吃,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燒餅。”小男孩一個燒餅已乾完,將每個指頭又舔了一遍,意猶未儘。
“想吃還有。”易卿顏又打開一個紙包。
濃鬱的食物香氣四散開來。那是一包混著肉沫的燒餅,麵上一層金黃,烤得酥脆,比剛才那一包更讓人饞得走不動道。
小男孩正想伸手去接,忽然吃了燒餅的那群人紛紛捂著肚子倒地,不停哀嚎。
“啊!我的肚子。”
“痛死我了。”
“哎喲,快救救我啊。”
江風眠一把將小男孩護到身後,“你給他們吃了什麼?”
“你不是看見了,燒餅啊。”易卿顏走下馬車,“外加我的私人定製毒藥,斷腸散。意外嗎?”
“吃飽了上路,讓你們做個飽死鬼,不用謝。”
猴三吃得最多,此時痛得臉扭曲,完全直不起腰來。“二當家的,快叫她把解藥拿出來。”
“解藥?我的毒從來不備解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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