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衛霆本想胡亂攀扯到太子頭上,沒想到易卿顏這死丫頭浮想聯翩,硬是將真相猜到個八九。
“小丫頭想象力不錯。陷害人的事,我可沒膽子做。再說,我不是沒把許靖昀怎麼樣嘛。她還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。我最多也就是個犯罪未遂。”
沈衛霆的眼睛就沒離開過許靖昀,恨不得當場把她剝了。
易廷洲一腳踹中他的下腹,話卻是對易卿顏說,“回大理寺,大哥有的是法子讓他交代。不用理會他的胡言亂語。”
“易廷洲,你個狗日的,算什麼東西,敢踹老子,老子要剝你的皮,抽了你的筋,割你的肉烤著吃。”沈衛霆痛得臉都扭曲變形。
“踢得好。踢得他斷子絕孫就更好了。看他還嘴硬不嘴硬。”易卿顏最恨這種男的,強迫婦女意願,行禽獸之事。
要不是她大哥在,她真的很樂意直接剜下沈衛霆的襠下之物,讓他這輩子不能人道。
沈衛霆斜眯了易卿顏一眼,“小丫頭,你是不知道男人那玩意兒的好啊。我最喜歡教你這種懵懂的小姑娘了。”
竟然敢當著易廷洲的麵,惡心他心尖上的人,簡直不知死活。
易廷洲麵色鐵青,不由分說一掌打過去。沈衛霆雙手被縛,沒任何招架能力,直接彈飛。整個人重重撞到樹乾上,口吐鮮血直接暈了過去。
易卿顏驚得嘴巴成了一個o型,她還是第一次見識易廷洲暴力的一麵。
“大哥,威武!他不會死了吧?”
“死不了,一會兒給他喂點藥,留他一口氣。”大理寺的那些刑具,沒讓沈衛霆嘗個遍前,易廷洲不會讓他死。
易卿顏看了眼易廷洲,一臉崇拜,她大哥真是狠人話不多,實在太對她胃口了。
天色漸黑,清理山道的僧人陸續返回。山道上的落石和泥沙單靠人力,最早也要等到明日才能清理出一條道來。
如果隻有易廷洲和易卿顏,爬也能爬出去。但許靖昀走個石階都費勁,更何況爬山崗,再加上昏死過去的沈衛霆,今夜是走不了了。
一行人不得不在慈雲寺暫住一晚。
慈雲寺的僧人幫忙收殮院子裡的屍體,許靖昀這才想起自己的丫鬟,“春喜,紫寧可還活著?”
春喜點頭,“我讓她找個地方躲起來,應該還在寺院,你不用擔心。”
許靖昀這才鬆了口氣,她這丫頭陪著她一起長大,情分很不同。
“這人還有氣。”突然有人叫起來。
春喜湊近一瞧,原來是哄騙她和紫寧去用膳的那名侍從。打鬥中,春喜刺中了他的頸部,血濺當場,居然還沒死。
春喜正想補上一劍,被易卿顏攔住。“幫他止血,留活口。沈衛霆不肯老實交代,隻要條件足夠誘惑,總有人願意張口。”
第二天,天蒙蒙亮,寺內的那口大鐘響起,寺裡的僧人準點起準點做早課。一結束,主持就帶著眾人去了落石現場清理山道。
慈雲寺創立幾百年,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血案。他們也想儘快讓易卿顏一行人離開,不想惹上什麼麻煩。
有了這個念頭,這些僧人乾勁十足。土丘的另一麵,幾十名訓練有素的青壯年同樣也拿著鐵鍬在清理。
兩隊人馬直到當天下午才彙合。
山道通了沒多久,就有兩駕裝飾奢華精美的馬車,快速通過落石處,來到慈雲寺門外。
前頭的馬車下來一人,撩開後一輛馬車的車簾,“均瑤,把手給我。”
穆均瑤嬌花似的麵上飄起兩朵紅霞。
“太子殿下,我自己可以。”
太子寵溺一笑,“無礙,伸手。我接著你。”
郎有情妾有意,兩人的眼神都能拉出絲來,渾身都是戀愛的酸臭味。
“來人,先去將裡麵閒雜人等一律清出去。彆讓他們驚擾到穆大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