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他們還說了些什麼?”易卿顏一副吃瓜的表情。
“說小姐前些日子被一個蒙麵的采花大盜給抓走了,過了六天才被一家好心的農戶發現,才得回府。”
春芽氣得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。
居然這麼詳細,可見背後之人調查得很清楚。
她被擄已過去半月餘,這個時候又出來作妖,莫不是因為她收到皇後宴請的緣故?
就算不傳這樣的謠言,她在京都也早已是個笑話,這麼一傳實在有些畫蛇添足。
除了將太子妃的妃位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的穆均瑤,易卿顏想不到還會有誰這麼急著跳出來。
穆均瑤把誰都當做假想敵,實在有些過分小心。
“小姐,你怎麼一點都不生氣?這關乎姑娘家的清白,可不能讓這些造謠的人得逞,否則往後小姐的親事可怎麼辦。不行,我這就去找老爺,我就不信老爺不管這事。”
春芽氣鼓鼓地就要走,易卿顏噗嗤一笑。
“你以為老爺會比你晚知道這些謠言?在雲崆他還能動動他發財的小手,堵人嘴巴,在這裡可行不通。既然堵不住,不如讓大家娛樂娛樂,反正我不在乎。”
春芽一副恨鐵不成,可把她愁死了,“小姐,往後可怎麼辦呀。”
在易卿顏看來,這樣反倒省事,絕了那些想上門說親的。她要錢有錢,要閒有閒,要武力有武力,還要什麼男人,給自己添堵。
這個時代,男人三妻四妾是正統,女人得仰他人鼻息過活,她腦子抽了才會嫁人。
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玩自己的,不香嗎?
等年紀大了,實在覺得無聊,想生個孩子玩玩,那就去父留子。
“我的好春芽,你還是替自己多操點心吧,你都快十八了。”
“小姐就知道打趣我。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小姐的。”
易卿顏笑她,“話彆說得那麼早。等你瞧上誰家好兒郎的時候可彆來求我。”
說這話一點不害臊,春芽都替她羞,紅著臉歇了再勸的心思。
晚些時候,許靖昀提了一摞地理誌來尋易卿顏。
“我們閨閣女子想出門本就不是易事,更彆說什麼周遊列國。知道你心在天涯,這是我特意為你搜羅的各國地方誌,解解眼饞也是極好的。”
易卿顏抽出一本,隨意翻了翻,“你倒是懂得投其所好。你怎知我沒有這樣的機會?說不準,明日我就離開京都,丟下爹娘浪跡天涯去。”
許靖昀擦了把額間的細汗,“還明日呢。我可聽說,皇後舉辦的菡萏宴名單裡有你。這之前你哪都去不了。”
易卿顏也是無奈,還以為皇後是個大度的,她隻不過輕輕打擊了下朝陽郡主,居然想把她往死裡整。
她若真是這個時代的大家閨秀,這會兒也許早就因流言羞憤自縊。
“也是。皇後這麼看得起我,我若是不去湊她這個熱鬨,太不給她臉了,是說不過去。”
易卿顏口無遮攔慣了,許靖昀怎麼聽怎麼彆扭,忙提醒,“可不敢亂說,小心隔牆有耳。”
“放心,皇後娘娘的手不至於伸得這麼長。”易卿顏話鋒一轉,直白地問許靖昀,“你可是太子妃的熱門人選,不知對太子有何想法?”
她知道皇後首選的太子妃人選就是許靖昀。若不是許靖昀跌落湖中,被沈衛霆救起,太子妃的位置輪不到穆均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