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易廷洲得知消息後立即派人通知了辰王世子皇甫駿,這才有了太子去昭華殿打易卿顏這出戲。
皇甫容玦無波瀾的臉上眸光莫名。
“回府。”
雲氏見到易卿顏灰頭土臉地進來,眼睛酸痛地厲害。
“秦姝影太過分了,怎能如此對待我的阿顏。快告訴娘哪裡傷著了?”
連名帶姓地喊皇後娘娘,也就雲氏護犢子的時候乾得出來。她是真不怕聖上給易家治個大不敬之罪。
易卿顏怕雲氏又哭成燈泡眼忙說:“娘,皇後娘娘沒罰我。身上那點灰,不小心摔了一跤蹭到的,其實一點傷都沒有,不信你看。”
易卿顏遮掩住襦裙上的淡淡血痕,擼起袖子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雙臂,雲氏這才止住了眼淚。
“顏兒,是不是還沒用午膳?”
宮裡哪會為一個受罰的人準備吃食。一想到易卿顏這個點還沒吃上飯,雲氏心疼得皺眉,忙吩咐小丫鬟將一直溫著的午膳去取來。
還沒等易卿顏回答,饑腸轆轆的腸鳴聲已經替她回了話。
等易卿顏吃了肚圓圓,雲氏這才放她回自己的小院裡。
易卿顏看著坐在院子裡的易廷洲,倒是被驚了一下。
自從易廷洲成年以後,就再也沒進過她的院子。
“上次給你的藥膏可還有?這是金創藥,膝蓋上的傷,塗了藥會好得快些。”
襦裙上雖有淡粉的血痕,但她一直在遮掩,若不仔細看看不出那是血跡。
易卿顏無奈,“大哥,果然是掌管全國刑獄的最年輕有為的青年才俊。什麼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。”
易廷洲看著沒心沒肺的小丫頭,欲言又止。
他喜歡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。若教她聽從尊長,循規蹈矩,那便不是她了。
可易廷洲又擔心她太過胡鬨,自己又不能時時刻刻護在她身邊,到時候出事再後悔就來不及了。
“阿顏,這次的事情,大哥有責任,我親自跟朝陽郡主解釋清楚,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。”
其實他也不是沒拒絕過,隻是朝陽郡主一直沉靜在自己幻想的感情裡,不可自拔。
若不是易卿顏當眾給她難堪,隻怕她會繼續糾纏,如今請求皇後做主便是最好的佐證。
“大哥,你隻管放心。朝陽郡主經曆了這一場,一定會想明白的。”
易廷洲暗暗道,希望如此吧。
到了晚膳時間,易賢沐才下衙回府。
他將朝服扯下,往地上一丟,罵罵咧咧。
“沈相這個老匹夫,九年前差點被他坑死,我易賢沐大度,不跟他計較。他倒好,今日在朝堂上參了我一本,說我教女不嚴,藐視皇家威嚴。狗東西,隻會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上做文章。”
雲氏忙安慰,“老爺,彆氣壞了身子。為了那種奸臣不值得你大動肝火。”
“看樣子他現在是盯上我們易家了。自從我上任後,聖上將賈重陽的職權分配給了我,賈重陽現在完全被架空。沈嘉年如何甘心培養了這麼多年的人即將被踢出戶部。”
“所以他就開始下黑手,想將我們易家搞垮?”雲氏恐慌得捏了捏帕子。
丞相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。九年前那樣的案子,當今聖上都沒動他分毫,他們易家如何跟他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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