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廷洲不想再跟她糾纏這個問題,直接進了院子。
易卿顏還想說,被易廷洲推了出來。
“大哥忙了一天很累,要歇息了。”
連麵都沒見上一麵,易廷洲就這麼抗拒,他不會早見過穆均瑤了吧。
深夜,一個靈巧的身影翻進易卿顏的院子。
“小姐。”
聽到聲響,易卿顏一身黑衣從房裡出來。
“帶路。”
趁著夜色,兩人飛簷走壁,一路急行來到一處宅邸。
“你留在這裡,我進去瞧瞧。”
寧王府沉浸在一片夜色中。
易卿顏一個縱身站到牆頭,步態輕盈,躍上房頂,消失在王府深處。
易卿顏像一隻貓一樣在屋頂穿梭,直到她來到主院,書房的燈亮著。
腳輕輕落到屋頂,她小心翼翼掀開瓦片,戳出一個洞。屋內昏黃的燭火照出一張俊美如神祗的側臉。
雖然隔了距離,又過去了這麼多年,易卿顏還是一眼認出這張臉。他的體態依舊消瘦,不知是不是為了救她,傷了根本,至今沒有養好。
當年先帝薨逝,皇甫容玦的生母敏妃隨先帝一同去了,留下尚在繈褓的幼子。
先皇太後對外宣稱皇甫容玦胎裡帶了弱症,極難養,自小就將他養在自己身邊。
現在想來,哪裡是弱症,明明是有人自小在他身上下寒毒。
書房內,皇甫容玦眯著眼,閒閒倚靠在塌上。
“王爺,瓊州一帶已月餘未下雨,莊稼都枯了過半,今年的收成隻怕不如往年。西山營的糧草往年都是從瓊州采購,如今看這形勢,我們是不是該早做打算。”
皇甫容玦興致缺缺,“有何打算,直說便是。”
“屬下去附近州縣轉了一圈,除了南麵,其他地區的情況都不樂觀。”
“我已經派人去南麵幾個州縣詢問糧價,若是價格合適先采購一批回來,以防不備。”
皇甫容玦眉峰一揚,睜眼,揮手打斷,“就按你說的做,下去吧。”
既然尋了這麼多年的人好好活著,易卿顏不打算前去打擾。這一世皇甫容玦雖不能和穆均瑤相知相守,好歹也算安穩過了一世。
易卿顏正準備起身,幾道黑影從四麵包操著向她跑來。
糟,被王府的侍衛發現了。
易卿顏急忙跳起,飛身而下,朝著院外跑去。
隻是還沒等她跑出幾步,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從書房飛出,一柄雪亮的劍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未免誤傷,易卿顏急忙出聲叫停,“是我。”
皇甫容玦麵無表情,握劍的手沒有絲毫遲疑,一劍狠狠劈來。
易卿顏側身躲過,看他一雙眸子滿是殺意,心裡一沉,他沒認出她來。
也是。當時她還是個奶團子,如今這個模樣站在他麵前如何能認得出。
易卿顏再次朗聲喊道:“大哥哥,彆打了,是我,易卿顏。”
聞言,皇甫容玦眉頭一蹙,似在思考,手裡的劍卻未停,一劍比一劍狠辣。
看他不似假裝,易卿顏滿臉黑線,一個完全將她忘記的人,她何苦來跑這一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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