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怡寧和那丫頭不是回的琪雅居?”
春芽連連擺手,“不是。她們回了琪雅居。江小姐回去後,一見到江夫人激動得抱著江夫人又哭又笑。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母女經曆了生離死彆呢。”
易卿顏若有所思,“確實很反常。那你為何又說將人跟丟了。”
“我也很奇怪江小姐的反常,就躲在院子外等了等,想著或許會有什麼意外發現。果然就被我等到了。”
春芽慣會吊人胃口,易卿顏故作不喜地瞥了她一眼。
春芽當即不再囉嗦,繼續道:“沒等多久,江小姐提著盞燈和江夫人偷偷摸摸出了門。行蹤如此鬼祟,奴婢就跟了上去,一直跟到後院那處荒宅。”
說到這裡,易卿顏了然。
春芽現在想起來都有些怕。
“奴婢真的看著她們進去的。可等了很久不見她們出來,於是奴婢跟進去一看,哪裡還有什麼人。”
易卿顏看著春芽一副見鬼了的驚恐樣,忍不住笑。
“好了好了,盯了一晚上人,你不餓嗎?”
說到餓,她沒吃兩口就被小姐打發去盯人,肚子老早空空如也。
“小姐,可有幫奴婢留飯?”
易卿顏俏皮一笑,“你小姐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?快去小廚房看看。”
“唉。”春芽的心情瞬間飛起來。“奴婢這就去。”
望著春芽的背影,易卿顏轉身對春喜道:“你回房間等我。”
可能是因為遭受過傷害,春喜連睡覺都要跟著易卿顏。易卿顏不得不在自己的床榻邊給她安置了一張小床。
見春喜進了房間,對跟在身後的煤球道:“走,我們去瞧瞧。”
荒廢的庭院,陰森森的,像有什麼怪獸藏在暗處。
易卿顏穩穩坐在煤球的背上,觀察四周的動靜。
側耳聽,能聽到隔壁隱隱傳來鐵器敲在石塊上的響聲。
煤球一踏進乾枯的草叢,一隻老鼠受驚逃竄,被煤球一掌按在腳底。
真是難得的收獲,煤球很久沒吃野味了,它正要張嘴,被易卿顏搶先抓住,倒拎在手裡,壓低聲音:“你也不怕肚子裡長蟲。”
煤球一臉幽怨: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猛獸,茹毛飲血那種。
易卿顏忽略它眼裡的請求,拍了拍它的狗頭。
“乖。”
煤球認命。
手裡那隻被捏得死死的老鼠也認命了。
短暫的插曲過後,荒園又恢複了安靜
穿過假山背後的洞口時,煤球踏在枯草上,發出脆裂的聲音。
“什麼聲音?”
江怡寧提著燈籠,警覺地扭頭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。
江夫人慌忙停下手裡的鋤頭,和江怡寧對視了一眼。
一陣夜風吹來,滿院的荒草搖晃起來。一隻老鼠快速穿過庭院,“吱吱吱”又鑽進了草叢。
“一隻老鼠而已,不要大驚小怪,馬上就好了。你且再耐心等等。”
江怡寧朝著漆黑的角落看了看,咬住下嘴唇,點頭。
易卿顏瞥了一眼煤球得意洋洋。
煤球隻當沒看見,伏在草叢裡一動不動裝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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