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卿顏遲早是個死,不必心急。你還是多想些法子,留住易廷洲。”
一說到易廷洲,江怡寧一張小臉漲紅。
“再過幾日,易廷洲也該回白鹿書院了。趁此機會,將你們倆的婚事定下,也了我一樁心事。”
江怡寧想起晚宴上,易廷洲的眼睛半點都沒落在她身上,心裡氣惱。
“可是,即便我帶著香囊,大哥對我也沒一絲另眼相待。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法子,在這麼短時間內,能讓他對我產生情義。”
“娘早已安排下去,到時候你隻需按照娘的安排行事即可。”
江怡寧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
“女兒都聽娘的。”
自己的女兒自己疼,什麼乾娘乾爹,隻是個客氣稱呼罷了,說到底是比不上他們自家兒女的。
既然如此,她沈娘也不是吃素的,她過得不爽,怎麼也得要他們脫層皮。
“對了,你今日去見了葉青玥,可有談起贖金的事?”
“葉小姐說,一萬兩金錠太過醒目,他們打算折成銀票,這樣不會引起彆人注意,也方便我們攜帶。”
“折成銀票?”
“娘,有何不妥嗎?”
江夫人眉頭皺起,葉衛都拿到贖金已過去五日,兩萬兩金錠說好的對半分,到現在還不肯兌現承諾。
折算成銀票?若銀號跑了,那就是一堆紙,這老東西恐怕是想臨時變卦。
“明日給縣太爺送封信,到時候我去會會他。”
易卿顏起了個大早,在院子裡紮馬步,整整兩炷香跟個木頭似的一動未動。
春芽看著自家小姐臉憋得通紅,很擔心,“小姐,你腿傷沒完全好,要不要先坐下來休息一下。”
春晴拿起帕子默默替易卿顏擦掉額頭的汗。
“小姐,流這麼多汗,要不先喝點水?”
“小姐,你好像很熱,奴婢給你扇扇風。”
“小姐......”
易卿顏正閉著眼睛凝神,被春芽吵得不行。
“聒噪。彆管我,該乾嘛乾嘛去。”
“是大少爺來了。”
易卿顏猛睜開眼,易廷洲正站在跟前,滿麵笑容地盯著她看。
“大哥,你怎麼來了?”
易廷洲一把扶住雙腿打顫的妹妹,笑得一臉無奈,“誰教你的?”
“二哥。”幾乎不用過腦,易卿顏就找到了背鍋對象。
“二哥說,堅持練下去,強身健體,一個打十個。”
易廷洲將人撈起來,讓她坐在自己的臂彎上,“一個打十個?”
“是啊,厲害吧。”
“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的。你二哥那點三腳貓,可彆把你教壞了。”
今日,易廷洲穿了一件天青色掐銀絲長袍,襯得他朝氣蓬勃,有種意氣風發的少年感。易卿顏在他懷裡像條蟲子一樣拱來拱去。
“怎麼?你哪裡不舒服?”
易卿顏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,又在易廷洲的脖頸間嗅了嗅。
“大哥,你身上有什麼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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