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也看過,寫的是一個叫唐泰德的年輕人因為被嫉妒而受到陷害,在監獄裡受儘磨難,又在神父的幫助下王者歸來,開著金手指大殺四方,最後完成複仇回歸鄉野,深藏功與名。
從後世的目光看,這是妥妥網絡爽文套路啊。
這也是方明華願意再讀的原因。
當然還有深層次的原因。
正如小妹方明麗說的,自己不可能一輩子當個門衛吧?
上不上函授班無所謂,但要有所作為最起碼讓日子過的更好點,那就需要錢。
去經商?
似乎有點早,現在才是1980年!
據說溫州姑娘朱華妹去年年底才領到全國第一張個體工商營業執照。
可這是內地,經商風氣遠沒有沿海興盛。
估計保守的爸媽打死也不會讓放棄體製內的工作,去搞那些投機倒把的事。
也隻能走文學寫作這條路,好歹穿越前自己也看了不少書,也喜歡舞文弄墨。
但現在社會上流行的嚴肅文學:傷痕文學、尋根文學,到後麵先鋒文學.至於以武俠為代表的通俗文學——還得幾年,最起碼要等83年以後。
先看看名著,掌握掌握人家的寫作技巧,否則就是抄襲也未必能行——除了個彆詩歌,誰能記得住一本嚴肅小說的全部內容?
好好看書吧。
方明華剛翻看書還沒看,就看到一個五十出頭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走進門衛室。
“董主編,早!”方明華趕緊站起來招呼。
方明華當然認識他,董墨,雜誌社副主編,專門負責詩歌這一塊,據聽說五十年代《延河》創刊的時候,他就在編輯部。
除了那個特殊年代雜誌停刊後,被下放到新jiang插隊好幾年,其餘都呆在雜誌社,算是元老。
董墨是個典型的關中男人,不苟言笑,不過今天看著方明華卻是笑眯眯的。
“小方同誌,你在看書?《基督山伯爵》?”董墨發現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新書。
“我前兩天去新華書店買的。”方明華實話實話:“沒事的時候就看看。”
“愛看書是個好習慣!”董墨一臉讚賞,又問道:“你還看過什麼書?”
多啦
從實體書的嚴肅文學到娛樂性網文甚至小黃書,都看過,當然這都是穿越前的事。
看著董墨笑眯眯的樣子,方明華突然想到什麼,於是說道:
“我初中畢業去插隊,看的書不多,到雜誌社工作主要是看咱們出版的雜誌、還有一本泰戈爾的《飛鳥集》”
“你看過《飛鳥集》?”這倒有點出乎董墨意料。
要知道,泰戈爾的《飛鳥集》特殊年代是不準出版的,現在市麵上也很少見到。
“你最喜歡《飛鳥集》裡的哪一句?”董墨追問道。
方明華隻好答道。
“生如夏花之絢爛,死如秋葉之靜美。”
“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報之以歌。”
“我是一隻曠野的鳥,在你的眼裡找到了天空。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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