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確是來尋找公子的,還請公子出門一見。”小廝再次開口道。
沈一川抬頭,看了一眼許願那邊,想著許願明日應該還要回來上學,他開口道“如此,還請小哥帶路。”
一路走過庭院,行了一會,小廝才停在一個樹下下,沈一川跟著看過去,杏花樹下麵,男人應聲回頭。
許文賢見人來了同小廝拱手道“麻煩小哥了。”
“許先生客氣了,若非是許先生不嫌棄我家是窮苦人家,願意給我弟弟授課,我弟弟也不可能有機會學習,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
聽到兩個人說話,沈一川思忖了一下,問道“聽說先生姓許,可是許願小先生的父親?”
許文賢轉頭,這才看向沈一川,隻不過一眼,便淚目了。
怕沈一川起疑,許文賢急忙斂神問道“小公子便是沈一川吧?”
“不知先生有何貴乾?”沈一川拱手。
“我想向小公子打聽一個人。”許文賢看著沈一川,臉上掠過了無數的情緒。
打聽?
沈一川眉心一揚,不由得想起了北堯說過的話。
莫非這似水城裡的許家,真和那個許家有關係?
想到這裡,沈一川開口道“不知先生想問誰,晚輩若是知曉,定然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“我想問問你父親是誰,另家中三小姐沈翊楓可還安好?”
聽到沈翊楓三個字,沈一川臉色驟冷“你究竟是誰,為何會知道我三姑的名諱?”
聽出沈一川話中的冷意,許文賢當即解釋道“我也是受故人所托,想問問她是否安好。”
“故人?什麼故人?”
沈一川冷眼看著許文賢“三姑已經入宮為妃了,若是三姑的故友,怎會不知三姑在何處?若不是,以沈家族規,根本不可能有人認識我三姑,你到底是誰?!”
說到最後,沈一川話裡已經是藏不住的殺意了。
然而,聽到沈一川的話,許文賢臉上神情更差,當即追問道“沈家也是京城的大家族,怎麼能讓一個嫡女入宮呢?”
以沈家的名聲和地位。
入宮,最起碼應該是皇後亦或者貴妃才是。
更何況,沈翊楓是一個當之無愧的才女。
她向往著一生一世一雙人,怎麼會把自己困在深宮之中,一輩子做一個怨偶?
沈一川沒有回話,隻冷眼的看著麵前的中年人。
感受到沈一川臉上冰冷的神情,許文賢這才回神,定了定開口道“不好意思,關心則亂,我隻是太……”
“不必說了。”沈一川打斷許文賢的話“不論你是何想法,我都不想知道,從今以後我不想在這裡聽到沈家半點風聲,若你敢辱我三姑清譽,那我也隻能對許願下手了。”
聽到沈一川的話,許文賢愣住了。
良久,他看著那眉眼冷酷的沈一川,輕聲開口道“沈翊楓是嫡三小姐,在她上麵,還有兩位兄長,都是翊字輩,到你這一代,應該是仁字輩,我雖不知你為何取名為沈一川,但沈家家規,你應當是知道的。”
“知道又如何?”
沈一川回頭,看著許文賢,麵色冷淡“我從小就是三姑帶大的,她如我的母親,我不準任何人,侮辱她的聲譽。”
許文賢沒在說話。
他沉眸,定了良久之後,又開口道“既如此,我也不多問,本就不該多打擾她,還請小公子將這封信,交由三小姐和令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