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院子在鬨市旁邊,除開小廚房,還有三間房。
張清易和文淑芳一間。
許文賢和張清玉一間。
最大的房間,留給了張越和許願。
房間裡用一張書桌隔開,鋪了兩張床。
雖然沒有程家鄉的房子大,但是,這裡比程家鄉安全很多。
也許是前兩日說過,許願這幾天明顯感覺已經沒有人跟著她了。
她也心安了不少。
張清玉和文淑芳在外麵收拾東西,許願準備趁著日頭不錯,把書搬出去曬一曬。
才搬了一兩趟,張越就匆匆跑進來道“許願,書塾起火了,咱們去幫著救火!”
“起火?怎麼起火了。”
許願說著,一邊放下書,跟著張越跑出去。
“不知道,那火蹭的一下,突然就起來了,也不曉得裡麵還有沒有人。”
張清玉和文淑芳瞧見,抬頭一看,書塾的那個方向,濃煙四起。
如今時間還早,不到下學的時間。
也就是說,書塾裡麵,還有不少的學子。
想到這裡,文淑芳道“當家的,你也趕緊去看看,可彆出什麼人命了。”
似水縣裡,見到書塾起火,家家戶戶提著水桶去滅火。
許願和張越也奔走其中。
臨近黃昏,火才堪堪被滅了下來,整個書塾成了一堆廢墟。
許願放下木桶,氣喘籲籲的看著,便聽見旁邊有人道“好可惜,死了十多個學生,夫子也沒跑出來!”
“就活下來了三個。”
“天殺的,也不知道這個火是從哪裡起來的。”
“夫子也死了?那日後似水縣裡的學生怎麼上學?”
“彆說上學的事了,你這不是往彆人心裡捅刀子嗎?”
說話的人示意旁邊的人看四周。
到處都是哭泣聲,甚至還有人已經哭暈了,暈倒在地上。
縣令這才姍姍來遲,領著人安排人往後退,一邊確定書塾裡麵還有沒有人活著。
張越拉了拉許願的衣袖,小聲問道“許願,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放火啊。”
書塾開了這麼多年,從來沒有過失火的情況。
而且,剛剛救火的時候,張越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。
書塾裡人不少,但沒有一個人跑出。
若是失火,那在火勢不大,亦或者是火才起來的時候,應該就有人跑出來了。
可沒有,從頭到尾都沒有。
像是被人下了藥,昏過去了一樣。
而且,火勢太大了。
知道書塾起火的時候,不少人都放下了手裡的事情過來幫忙滅火,但即使如此,仍是到黃昏之際才滅了火。
“這件事不歸我們管,等縣令調查吧。”許願拉著張越從人群裡鑽了出去。
“可……”張越欲言又止。
“哥,我們管不到。”許願用眼神示意張越彆問了。
剛堂而皇之的在似水縣殺人放火,縣令又來的這般遲,一定不會是似水縣裡麵的人。
所以,是其他人。
她想管,可如今的她,也管不到。
許願和張越逆著人流離開,未曾走遠,便聽見身後一陣哭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