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丟完最後一句話,拉著張越從人群中出去。
還未走遠,便有士兵跑過來道“二位稍等,已經派人稟告謝將軍了,這件事不論結果如何,都要一一在謝將軍麵前說清楚明白才是。”
新兵才登記結束,還沒有正式編排入軍隊就發生了這種事。
謝曉成必然是會管到底的。
聽見那小將的話,許願眉頭微蹙,道“麻煩了。”
“不客氣。”
直到人走遠了以後,張越才感慨道“誌國,幸好你來的及時,不然我就要吃下那個虧了,肯定要被趕出軍營。”
許願眯了眯眼,開口道“哥,還不能鬆懈。”
今日之事,可大可小。
但已經鬨到將軍麵前了,就注定小不了。
所以,如今麻煩的,不是程傑,而是謝曉成。
因為,謝曉成極有可能會殺雞儆猴,以儆效尤。
許願和張越回到了主帳前麵,其他看熱鬨的人得知是謝曉成要回來了,急忙四散走了。
程傑也在旁邊等著,時不時的冷哼一聲。
沒多久,馬蹄聲傳來。
三個人同時轉身,隻看見一人抱著頭盔,大步過來,鐵甲在烈日下,泛著冰冷的光。
張越不由喃喃道“謝將軍。”
許願眯了眯眼。
這應該便是謝曉成了。
謝曉成,似水縣的守城之將。
謝曉成是京城人士,二十五歲那年封了定遠大將軍,領兵北上,就在似水縣紮根了。
而今,他三十三歲。
臉上滿是歲月的痕跡。
許願對這個人了解不多,但既然是沈仁耀的朋友,想必在朝中,也是三皇子一脈的。
這也能解釋,為何送給皇後的貢品要經過朔州了。
謝曉成沒有看三個人,直接大步進了營帳,聲音冷冽“都給我進來。”
程傑聞言,渾身一顫。
他聽見了,那語氣很不耐煩。
張越也有些害怕,他看了一眼許願,顫巍巍的跟了進去。
許願側眸,看了一眼程傑以後,跟著進去。
主帳裡東西不多,唯有正中放著沙圖,標記著位置,謝曉成坐在主位上,語氣煩躁,“說吧,什麼事,最好是有什麼大事,否則老子把你們幾個的頭擰下來當球踢!”
還沒進去的程傑嚇得連先邁哪隻腿都不知道了。
許願垂眸,看了一眼那邊的沙圖,目光這才徐徐落在謝曉成身上,她道“程傑誣陷我兄長偷盜,本是無中生有的小事,奈何有些人想作威作福,這才叨擾了將軍,妄請將軍海涵。”
“就因為這點屁大的事?”謝曉成不由得握緊了拳頭。
一旁,另外一人小聲在謝曉成身邊嘀咕了一句。
許願皺眉。
一旁,張越小心的往許願旁邊挪了挪,低聲道“該不會他們串通一氣吧?”
“最好不是,如果是,那真的有點麻煩了。”許願低聲道。
許願再抬頭的時候,先前附在謝曉成耳邊說話的人已經站在一旁了。
謝曉成臉色緩和了不少,問程傑道“你認識宋家的人?”
大概是先前被嚇到了,程傑聞言,腿立馬就軟了,當即跪在地上道“宋……宋伯是,是小的的老師。”
“怪不得,這麼大陣仗。”
謝曉成說罷,起身道“雖沒有偷盜,但聚眾鬨事,不服管教,傳令下去,程傑,張越各打五十大板,以儆效尤,看看以後誰還敢跟老子聚眾鬨事!”
“五……五十大板?”張越腿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