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確是都死了,死的不能再死了。
許願看著一地屍體,手指控製不住的顫抖。
她無法言語自己的心情。
北堯笑道,“去睡吧,我收拾。”
雖然緊鄰大漠,四周人少。
但還是得在天亮以前,把這一地的屍體處理了。
否則,會引來更多禍端。
“我來就行了,你傷沒好,又殺這麼多人,恐怕早就已經撐不住了。”
許願沒說其他的,進屋給北堯找了一身衣服放在床上,而後去廚房推了一個小推車出來。
北堯見狀,開口道“十二人。”
許願頓了頓,點頭道“我知道了。”
雨水在天亮時又變成了雪。
許願忙完以後,又打著燈在院子裡走了一圈,確定沒有一點血跡,才敢鬆懈下來。
她睡了一會兒以後,又起來去外麵走了一圈。
北堯醒的時候,許願已經和往常一樣,在煮飯,他不由問道“怎麼今天不著急跑路了。”
他以為昨夜許願就要提換地方的事情了。
沒想到,許願不僅沒提,今日還跟這個正常人一樣。
許願聽見北堯的話,抬頭道“我又不傻。”
追風堂裡派遣殺手,有第一批和第二批。
但極少見第三批殺手。
因為被追殺的人,幾乎在第一批殺手出現的時候,就被砍了頭了。
追風堂追殺人,最多就二十四人,兩批高手。
這也算一個江湖規則。
若是在追風堂兩次追殺之下還未死,便說明這個人,命不該絕
破廟那夜,應該是第一批人。
追風堂不見回複,這才又派了人來。
追風堂可以罔顧江湖規矩,但一連折損兩批人。
追風堂背後下令的人,也要估量一下自己的手下是否願意接這一單。
畢竟,錢還沒到手,人都已經死了這麼多了。
“看來許公子知道的事情,還不少啊。”北堯淺笑。
“比不過沈公子。”許願敷衍笑了笑。
兩個人吃完以後,北堯看著許願,認真開口道“我該離開了,答應你的事,我始終都記得。”
“陳山沒來,你也要走?”許願有些詫異。
她以為那不過是昨日開的一句玩笑話而已。
不曾想,是沈仁耀已經真的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打算。
北堯點頭,“或許你說得對,陳山可能出事了,所以我必須走。”
他的傷已經快好了,雖然還沒有徹底恢複,但也不像之前連下床榻都勉強。
“你要去哪?”
“軍營。”
“那今日你我一同去似水縣吧,舅母做了一些衣服,麻煩你給我兄長帶去。”
北堯看著許願,沒由來掀唇,“許願,我就這般不值得你信任嗎?”
“你以為,我是為了讓你送衣服,間接提醒謝將軍多多照拂我兄長嗎?”許願反問。
“是。”
“我本也就是這個意思。”許願說的坦坦蕩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