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發呆乾什麼?”
北堯看著許願,拿著碗起身,一邊道“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,等會找到機會,就趕緊離開。”
許願跟上北堯,“那我哥呢?”
“當然會沒事。”
許願想了想道,“那我在軍營等你們。”
這裡是哥舒王帳,危險重重,她為救張越而來。
如今張越已經有人相救了,她自然不應該在這裡久留,免得丟了性命。
“行。”
北堯利落的點頭,見許願要走,他想起什麼,又不知如何叫許願名字,便抬手,抓住許願頭上的帽子。
帽子被握,許願下意識回頭問“還有什麼事?”
“我最討厭彆人說我生的好看,下次再說,我就把你眼珠挖出來。”
北堯說完,看著許願,這才施舍一般道“走吧。”
許願忍住笑,沒有反駁,端起自己的碗出去。
北堯應該是和她想到一處去了,都冒充了哥舒王帳外麵的守衛。
是以,她說的那些話,北堯都聽見了。
隻不過,北堯那句話,的確是沒有多大的威懾力。
許願從帳篷出去,看了一眼王帳的位置。
兩隊人正在換防,營帳裡空空如也。
許願步伐一頓,而後默不作聲的換了一個方向,繞到營帳後麵,趁著換防的時間,鑽進了王帳。
哥舒王帳和其他帳篷還是有區彆的,一進去,許願就感覺到了一股熱氣。
帳篷正中燃著火。
許願繞過火堆,去木桌前麵。
桌上放著不少信件,大多都是加急的軍報,許願一目十行的看完,心裡更是暗暗驚歎北堯的布局。
她甚至都已經在懷疑昨夜哥舒偷襲成功,是不是北堯故意露出的破綻。
都是軍報壓著,許願翻了一圈,沒看見什麼有用的東西,也沒有找到對當前戰局有利的信件,她壓了壓眸,就要起身離開,卻忽然看見幾封不一樣的紙。
許願目光一凜,喃喃道“這是似水縣縣衙用的紙。”
天齊的紙和歌舒部用紙不一樣。
天齊的紙更加細膩,方便書寫。
在似水縣,隻有一些富貴人家能買得起紙,讀書人用的紙與縣衙的紙也不一樣。
讀書人的用的紙,比縣衙的要粗糙一些。
而這裡的紙,細膩,所以才能被她發現不同的地方。
就好比一顆珍珠放在石頭中,哪裡都怪異。
許願拿起那些書信,一遍看完以後,又看了一遍,直到最後一遍,她才驚愕放下信紙。
與此同時,她不由想起先前北堯說過的一字一句。
許願捏緊了手中的信紙,全部塞進了自己的包袱裡麵。
她起身要走,角落裡,一個黑色影子也鑽了進來,兩個人四目相對,許願率先按住了身上的包,開口道“沈仁耀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似水縣縣令魏成功聯合歌舒部,以戰養戰?”
北堯還沒驚訝完許願出現在這裡,此刻聽見許願問的話,不由又是一驚,許久,他歎氣道“許願,我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你,你的聰明,簡直讓人覺得可怕。”
北堯目光掃過桌上的信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