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愣住了,她甚至都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來形容這個場麵。
街上看熱鬨的人也越來越多。
沈一川見許願不言語,便又道“許公子怎麼和之前一樣,看的這般入迷?”
一旁,齊盛竹看了看許願,又看了看沈一川,還是沒有弄清楚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。
許願回神,掩去心裡的驚訝,開口道“沈公子,你怎麼在這裡?”
沈一川抬著扇子,指了指樓上,言簡意賅“喝茶。”
許願點了點頭,又問“那不知道二公子也在?”
沈一川挑了挑眉,就欲答話,想起北堯交代的話,開口道“不在。”
許願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,隻是同孫文傑道“孫大人,我們走吧。”
去了大理寺,她還得去租房子。
今日若是找不到合適的住處,就要在客棧住下了。
許願想節約一些錢。
孫文傑知道現在也並非問兩個人關係的時間,點頭道“好。”
齊盛竹伏了伏身道“孫大人有公事要忙,小女也回府了,今日多謝公子。”
孫文傑頷首。
齊盛竹便帶著一群人走了。
孫文傑轉身朝沈一川抱拳道“沈公子,我也帶著人回大理寺了。”
沈一川雖然沒有官職,但他是太師府的嫡子,而今還在文華宮伴讀。
若是沈一川參與國考,想來不出一年,就能入翰林院,成為天子近臣。
這樣的人,在京城裡,沒有人敢得罪。
“等一下。”沈一川叫住孫文傑,笑意更甚,“我與你們一同。”
孫文傑一愣“為何?”
許願也道“沈公子,你不忙嗎?”
“剛剛許願不是說了,這件事還有一個人知道。”
沈一川輕輕敲著羽扇,風度翩翩,“不巧,正是我。許願既然相信我,那大理寺,定不能隻讓她一個人去。”
沈一川說完,笑看向孫文傑,又問“還是說孫大人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?”
沈一川的暗示有些明顯。
孫文傑腦子裡頓時浮現出無數種可能。
謝曉成的信裡,隻說了先前一仗有貓膩,並未提及其他的細節,但最後一句話是“此案牽連甚廣,務必引起皇上注意。”
孫文傑也知道,謝曉成的信,並不是寫給他的,畢竟,他連謝曉成是誰都不認識,但他認識那官印。
不過,不管謝曉成想提醒誰,都含蓄的提醒了他,這件事,一定是京城裡的高官所為,若非如此,何以讓皇上知曉?
隻怕此案,隻能由皇上拍板定案。
而今他才看了這一封信,並未提及什麼內容,沈一川便聞風而來,要麼,他是來阻撓辦案的,要麼他就是來幫助許願的。
不論是哪一個……他都必須謹慎對待,也不能因為此事,卷入朝廷的紛爭。
可如今的情況,應該如何呢?
孫文傑想了又想,最後看向許願道“這位小公子,你覺得呢?”
沈一川說自己知道。
那麼麵前這個人肯定也知道,既然如此,那這個決斷,不如讓他來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