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宋天成的話,屋內幾個人皆是一愣。
宋修婧抬眸,看了一眼許願。
而許願的目光,卻一直停留在宋天成身上。
許願道“太尉這是什麼意思?”
宋天成哈哈笑道“許小友這是準備揣著明白裝糊塗嗎?”
許願道“皇後已經指婚了。”
皇後指婚,那就是賜婚。
宋家必須嫁女。
“可三皇子不願,許小友可得想明白,一個被皇室退婚的女子,日後應該如何自處?”
宋天成看著許願,輕輕撫著胡須,壓低了一些聲音,又笑道“還是許小友以為,老夫縱橫官場十幾年,會癡傻到因為一樁小小的案子而栽了跟頭嗎?”
宋天成話壓的低,宋修婧聽不見說了什麼。
但是她看見許願臉色變了。
顧不得其他,她起身道“父親,許公子與女兒,並無私交。”
宋天成看向宋修婧,臉上頓時嚴肅了起來,“有沒有私交,輪不到你說了算,既然是女子,就不該過問男子之間的事情,好好坐著等便是了。”
宋天成話裡的嫌棄溢於言表。
許願微微皺眉,想著說上一句,又恐因為此,更加惹的宋天成不快,隻能把話壓下,開口道“我和太尉府千金,的確沒有私交,太尉今日,找錯人了。”
“我能給你丞相給不了的。”
宋天成起身,看著許願,下著最後的通牒“許願,你若是識趣,就不該拒絕老夫,齊成恩那個人,溫爾文雅,可老夫不同,老夫隻有一個信條。”
宋天成低頭,看著許願,似是睥睨。
“順我者昌逆我者亡,你若是繼續與丞相一黨沆瀣一氣,也彆怪老夫不擇手段,選擇殺人滅口了。”
許願起身,與宋天成平視。
她不疾不徐道“太尉該不會也以為,今日我孤身一人,沒有準備就來了太尉府吧?”
宋天成看著許願,沒說話,等著許願的後文。
“宋太尉,我是來求學的,書塾一事為何,太尉不應該問我這個局外人,至於其他的,那就且走著瞧,縱然是蚍蜉撼樹,我也會讓你知道,有些人,即便是隻剩最後一口氣,也能啃下對手一塊肉。”
許願說完,微微靠近了宋天成一些,聲音更淡“書塾一事,的確扳不倒太尉府,但若是太尉府藏了不該藏的人,我想……縱然先皇在世,也保不住你吧?”
“你……!”
宋天成臉色驟變。
他看著許願輕描淡寫的神情,下意識的握緊了拳,眼裡迸發出濃濃的殺意。
許願退後一步,看穿了宋天成眼底的憤怒,她掀唇道“宋太尉,有些事,人在做天在看,不可能不留痕跡的,我還是那句話,你若是不招惹我,我也不會招惹你,不過就是一些無傷大雅的風流韻事而已,可大可小……可輕可重。”
許願每說出一句話,宋天成臉上就陰沉一分,直到他臉色徹底沉了下來。
“許願,你究竟想做什麼?”
“書塾一事,我要公道。”
許願抬眸,對上宋天成淩厲的目光,她沒有半分膽怯,反而更加的從容,“還有,即便是三皇子退婚,也要為三小姐,擇一良婿。”
被突然提起名字,宋修婧一愣,下意識的看向了許願。
“好,沒問題。”
宋天成咬牙切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