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北堯和陳山走了以後,伍拾明才問“許願,他們兩個都是什麼人啊?在京城裡可以佩劍的人可不多,而且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花花架子,肯定是頂尖高手。”
也不對。
伍拾明見過追風堂的殺手。
那些人像蛇一樣,喜歡藏在暗處捕殺獵物,不會輕易暴露自己。
可那個人不一樣。
他就在明處。
伍拾明知道,沒有實力和地位,不會有他那樣的氣勢。
許願聞言道“朋友。”
“朋友?”
叫許願要進屋,伍拾明跟著一起,追問道“哪裡的朋友?我看後麵那個人,一身不菲,加上他的侍衛……”
伍拾明頓了頓,沒有說下去。
許願卻停了下來,回頭問道“你想說什麼?”
伍拾明四處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許願,小聲道“似皇室中人。”
聽見伍拾明的話,許願愣住了。
她不止一次的懷疑過沈仁耀的身份。
甚至就覺得,沈仁耀隻是一個替身,他是北堯,是天齊的三皇子。
可如果他是三皇子……
那也說不通,北堯不可能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。
到京城那日,她也打聽過,三皇子北堯一直在京城,隻是偶爾出城小住。
總不能……是太子吧?
許願也覺得不可能。
太子已經娶妻,又是儲君,若是一連消失幾個月,在京城裡,是瞞不住的……
可皇室之中,除開太子北元,三皇子北堯,其他皇子年紀都不大。
許願想著,冷不丁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。
誰說皇室之中隻有這兩個皇子?
還有一位。
前皇後許溪,也曾有過孩子。
隻不過,那個孩子夭折了……
想到這裡,許願還是覺得這個想法太荒謬了,於是她問“你一直在京城,可曾聽說過三皇子要出去遊玩?又或者是太子離開了京城?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伍拾明一驚,“太子是儲君,無召令離京,視為謀反,三皇子亦然。”
伍拾明說著,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測,也暗暗搖頭道不可能。
不可能是皇室之人。
皇室那幾個皇子,除了太子住在宮外,其他人都在皇宮裡麵住著。
皇宮,點卯以後,就不準人隨意走動了。
沒有任何人能在這時候出來。
除非是皇帝……
伍拾明沒有見過皇帝,但那男子的年齡,顯然是對不上的。
“那就不是皇子。”許願說出了結論。
她也懷疑過,可她總覺得不可能。
總不能,那兩個人有分身術吧?
如果真的是這樣,許願還是更偏向於那個人是三皇子。
但又或者,他沒有欺騙她,就是沈仁耀呢?
想到這裡,許願頓了頓,決定什麼時候有空,去沈府看看。
倒時,一切就都明了了。
聽見許願的話,伍拾明就要點頭,而後又覺得不對,驚訝道“許願,你不是說他是你朋友嗎?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?”
“每個人都有秘密,你也一樣,不是嗎?我是知道他的名字,可保不齊我知道的,也隻是他的一個假名而已。”
許願沒有說太多。
今日耽擱了不少時間,她立在門前道“我要看書了,你早些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