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見許願毫不猶豫的四個字,孫文傑突然反應了過來,警惕的問道“你要我做什麼?或者說,你要我成為大理寺卿做什麼?”
“我知道,你有一身才華和抱負,隻不過,在你頭頂之上,一直壓著一個大理寺卿,我不會麻煩你替我做什麼,隻希望你在成為大理寺卿以後,每一個案子都做到公正。”
“這不應該是我的職責所在嗎?”
“我說的是每一個案子。”許願看著孫文傑,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,開口道“不論苦主是誰,不論背後冤屈如何,不論凶手權勢多麼滔天,都要做到公平,公正。”
這些日子,許願想了很多。
她想,許家究竟有沒有冤屈。
二十多年前,皇帝駕崩,北瑉繼位。
彼時的許家,在朝中人脈眾多,且許家嫡係身居要職,許家嫡女又是皇後。
已經算得上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了。
或許,許家的確有過謀逆的意思,那皇袍也是許家故意讓人去做的。
所以,許願改變了主意。
她要的公道,是在許家清白的前提之下。
她要孫文傑與她一起,重查許家舊案,屆時是非清白,都說得清楚了。
若許家有罪,那她就是罪臣之後,理應處死。
若許家清白,她女扮男裝參加國考麵聖,亦是死罪。
所以,她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。
哪怕是她死了,也要有人,把這個案子繼續查下去。
孫文傑,便是這最好的人。
他公正,敏銳,心思細膩,他能給許家清白,不讓許家蒙受不白之冤,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。
許家的是非,不該她來定,而是應該讓孫文傑,以事實說話。
“就這麼簡單?”孫文傑有些不敢相信。
許願看他的目光太奇怪了?
奇怪到,讓他覺得,許願的話,還有深意。
又或者……是許願自己身上有什麼案子?
可他又說一定要公平。
孫文傑拿捏不準。
“就這麼簡單。”許願點頭。
孫文傑接過茶杯,抿了一口,而後問道“我可以繼續看下去了嗎?”
“可以。”
孫文傑看著,一邊把東西都記在自己腦子裡,直到所有的東西都看完,他又把信裝回信封,還給許願。
“這麼多東西,你是從何處知道的?這可不是一兩本私賬的事,這其中的東西泄露出去,一旦找到實證,朝中不少官員都會受到牽連。”
孫文傑說著,目光還是忍不住在那信封上流連。
有了這些東西,加官進爵,隻是時間問題。
孫文傑還是想不明白,許願為什麼這麼大方,把這信給他。
難道是因為他摔斷了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