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願回家的時候,韋家門口的人已經散了。
聽附近的百姓說,韋五已經被押去大理寺了。
至於韋沉以,作為禦史大夫,他身先士卒,還在清點屍體。
伍拾明在家心急如焚的等待著許願,見到人回來的那刻,立刻問道“辛三怎麼樣?他沒有受刑吧。”
許願搖頭,“他挺好的,大概是上麵有人吩咐了,雖然人在天牢,但的確沒有受苦。”
許願說完,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問道“依你對太子的了解,這個辛三,有沒有可能……是人假冒的?”
畢竟,此事關係到他們日後究竟如何救人。
狡兔三窟。
許願不希望自己費儘心思救出來的,是一枚棋子。
“我和你也有過一樣的顧慮,因此,辛三出事後,我立刻就派人去查了,人的確是被抓了,辛三若是沒有死,聽見這些事,不會繼續躲著,不與我相認的。”
“那,辛三有沒有可能已經出事了?”許願又問。
“這就更不可能了。”伍拾明搖頭。
“我與太子相識多年,我了解他,想利用我,就一定會留一手,來對付我,辛三若是死了,他承受不了我的反撲,他如今還留著我,就說明能製衡我的人還活著,且在他的掌控之中。”
伍拾明見許願的神情,舉了個例子道“就像太子對丞相府一樣,太子想要丞相的助力,因此娶了丞相府的嫡長女,若是我猜的不錯,太子應該是用了什麼醃臢手段求娶齊小姐的,似水縣一事不曾牽連到他,其中必有丞相的斡旋,而丞相保太子的原因,就是為了太子妃。”
許願思忖片刻,開口道“你說的的確不錯。”
北元和齊盛梅的婚事,本就是一樁醃臢事。
北元利用齊盛梅的清白,逼迫丞相府嫁女,從而又利用齊盛梅,讓丞相府不得不替他遮掩。
伍拾明,的確是最了解北元的那個人。
“所以啊,太子重用我,是因為他拿捏住了辛三,同樣的,他重用你,必然也會握著你手裡的把柄,讓你不敢有二心。”
伍拾明有些擔憂。
也正是因為太過於了解太子的人品。
伍拾明才不希望許願和北元之間有什麼糾葛。
北元是儲君,他想要許願死無葬身之地,連理由都不需要找。
伴君如伴虎,從來都不是假的。
“我會注意的。”許願說完,進房拿了紙筆道“不過,我還是有些疑惑,我做一幅畫像,你看看是不是辛三。”
這的確是最保險的方式,伍拾明沒有拒絕。
半個時辰後,伍拾明看著許願做的畫像,點頭道“他就是辛三。”
“如此,我就明白了。”
許願收起畫卷,囑咐道“這兩日家裡可能會進賊,你小心一些。”
“賊?哪裡來的賊?明日我讓人守在外麵,必讓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!”伍拾明握了握拳頭。
“無妨,不礙事,讓賊進來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”許願失笑。
“既然你這樣說了,那我就什麼都不準備了。”
伍拾明說完,搓了搓手道“我還有個事想問你,你讓我做的事,我已經做好了,我們下一步做什麼?”
“韋家那個五公子,好像是叫韋赫?”
“不錯,是韋家的嫡子。”
“他已經進了天牢了,這幾日,除了禦史大夫能見他以外,和辛三一樣,沒有任何人能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