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降臨,皇宮的輪廓在黃昏的餘暉中若隱若現。沙赫踏入這片莊嚴之地,原想在這時分,能輕易麵見老皇帝紮赫比,卻不料宮中竟有稀客。
稀客?
是的,能被稱為稀客的,非大周之人莫屬,更確切地說,是來自雪域關的人。
沙赫心中湧起一陣好奇與疑惑,雪域關的人此刻出現在皇宮,究竟所為何事?
塔姆國,這個自稱雪域主人的國度,實則早已成為大周庇護下的附庸。大周,那個令人敬畏的名字,它的存在,象征著和平與安寧。為了維護雪域的和平,大周選擇了扶持塔姆國,以期望它成為雪域的守護者。
然而,時光流轉,塔姆國似乎漸漸忘記了自己的身份。它們開始變得囂張跋扈,倚仗大周的威勢,欺壓雪域中的弱小族群。這種行徑,無疑在雪域中掀起了波瀾,激起了眾多族群的憤怒與不滿。
所以大周便會時不時的派人過來,旁敲側擊的提醒著他們注意和雪域其他族群的關係。
沙赫,這位年輕的皇子,靜靜地等待著,在皇宮的側殿裡。他並不渴望見到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周人,與他們的交往,對於紮赫比來說,或許是一種榮譽,但對於沙赫來說,這僅僅是一種負擔。他心中燃燒著的是越過雪域關,深入中原大地的夢想,那才是他真正的追求。
“二殿下,陛下召見。”老太監木其爾的聲音打破了沉默。
沙赫輕輕撫平衣袖上的褶皺,準備前往禦書房會見紮赫比。他隨口問道“今日來訪的是哪位貴賓?”
木其爾嘴角上揚,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,“是雪域關的房長卿大人。”
房長卿,那位在戰場上聲名赫赫的先鋒營統領,若非戰亂時期,他鮮少離開雪域關。他此次突然造訪塔姆國,確實令人費解。
沙赫眉頭微皺,疑惑道“他此來有何目的?”
木其爾搖了搖頭,笑容依舊掛在臉上,“這個嘛,奴才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沙赫沒有再追問,他深知木其爾是紮赫比身邊最得寵信的老太監。那些被紮赫比嚴密封鎖的秘密,即便你費儘心機,也休想從木其爾那裡得到一絲一毫的線索。
“陛下在裡麵等您,請自行進去吧。”木其爾輕輕推開禦書房的大門,露出裡麵燈火通明的景象。老皇帝紮赫比端然坐在龍案之後,雙眼似乎正凝視著某處。
沙赫遵照禮節,單膝跪地,恭敬地低呼“兒臣沙赫,參見父皇。”
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禦書房中回蕩,打破了那份靜謐。
紮赫比終於放下手中的奏折,緩緩抬起頭,他的雙眼微眯,審視著跪在殿下的沙赫。“如此深夜,你前來覲見,莫非有什麼緊急之事?”他的聲音裡透露出帝王特有的威嚴與深沉。
沙赫低垂著頭,聲音堅定而沉穩“父皇,兒臣有緊急軍情,不敢耽誤。”
紮赫比的眉頭輕皺,身形坐直了幾分,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“哦?何事?”
“父皇,天狼族人膽大妄為,竟敢扣留皇兄於他們的部落之中。”沙赫說著,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緊迫。
紮赫比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,他揮了揮手,示意沙赫起身“起來說話。”
沙赫依言站起,身姿挺拔,站在龍案前,他的臉上滿是恭敬與堅定“謝父皇。此事關係重大,兒臣懇請父皇定奪。”
紮赫比的目光在沙赫的臉上停留了片刻,然後緩緩開口“詳細說來。”
沙赫深吸一口氣,開始詳細敘述天狼族人扣留皇兄的經過,他的聲音清晰而有力,仿佛要將每一個細節都刻畫在紮赫比的腦海中。
"這白癡!"紮赫比憤怒地一拍桌子,猛地站起身來,"我多次告誡他,彆去惹那天狼族的瘋子,他卻當作耳邊風。彆以為天狼族龜縮在塔圖姆峰下就是軟柿子,這下好了,闖出這種大禍!"
"父皇息怒,兒臣已有對策!"沙赫見紮赫比氣得臉色鐵青,趕緊開口安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