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得她哥回來看到人,又給他揍一頓。
薄宴洲見她這麼快就要趕自己離開,卻不著急走。
他用一條手臂撐著坐起身,衣服也不扣,和她說“既然這藥的效果很好,那你把衣服撩起來,我也幫你上,你後腰撞傷的位置,也還沒好。”
“不用!”
許初願自然拒絕了,說“我還沒洗澡,等下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薄宴洲卻不聽她的,而是說“那你現在去洗吧,洗完我幫你上藥。”
“真不用!”
許初願催促他,“你趕緊走,不然等會兒我哥發現了,又要生氣了!”
薄宴洲堅持道“他已經走了,而且,我隻是要幫你上藥而已。再說了,就算被他知道,也沒關係吧?”
這次麵都見了,揍也揍了。
許初願見他還是一臉無所謂,不由有些無語,“怎麼?還覺得挨打沒挨夠?薄宴洲,我哥不喜歡我跟你來往!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表情很認真。
薄宴洲眸色微沉,卻沒問為什麼。
因為他心裡清楚原因。
司寒是因為當年他和許初願的那段婚姻,所以不待見他。
作為哥哥,司寒這樣的做法,可以理解。
但在薄宴洲看來,既然他已經準備挽回許初願,那這未來大舅子,是早晚要對上的。
司寒不高興,想打他,那他可以多挨打幾次!
隻是,要讓他放棄許初願,那是不可能的!
薄宴洲很清楚自己的心。
他說道“不管他喜不喜歡,都阻攔不了我接近你,目前而言,有堂寶在,我們之間的相處,是必然的。
他剝奪不了堂寶,同時擁有爹地和媽咪,並享有父愛和母愛的權利!”
許初願抿了抿唇,問道“薄宴洲,你無論如何,都不能放棄堂寶撫養權嗎?”
薄宴洲眸色依舊,“是,我無論如何,都不會放棄!”
如今,堂寶的撫養權,是他手中唯一可以接近她的砝碼。
若是連接近機會都沒有,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挽回了。
許初願皺著眉,內心卻有些無力。
堂寶她不願意放手,可薄宴洲也不願意。
這件事……再拖下去,最後的結果,怕是會惹得家裡人都知道。
到時候,以大哥、二哥,還有爸媽那種雷厲風行的作風,怕是會直接和薄宴洲對簿公堂。
她相信,到時候絕對就不會是三哥這樣,溫和的處理方式了!
而且,那樣的局麵,也不是許初願願意看到的。
她不希望堂寶夾在中間難做……
想到這,許初願感覺有些疲倦。
她軟下聲音,問他“薄宴洲,你真的不能把堂寶給我嗎?隻要你把撫養權給我,我絕對不會不讓你見他,甚至你要像現在日常和他相處,都可以……我說到做到!”
薄宴洲把她的話,在腦子裡理了一遍,問她“你說的,和我們現在的相處方式,有什麼區彆?”
不都還是一起見麵,聯係,相處嗎?
許初願嚴肅道“性質不一樣!我並不想因為這事兒,鬨到律師或者法院那邊去!我家人那邊要是知道,也不會輕易罷休的!”
她再一次提到家人,薄宴洲總算聽明白,她說的,是怎麼回事了。
她家人的態度,就是司寒那樣的吧?
薄宴洲心頭一動,忽然靠近許初願。
在很近的距離下,沉沉地開口,問道“那你……要不要回來我身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