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洲坐在沙發上,語氣充滿磁性,隨口道“喝了好睡覺。”
接著又倒了一杯紅酒,問她,“你要來一杯嗎?”
許初願遲疑片刻後,沒有拒絕,說,“給我倒一點吧。”
薄宴洲很快就給她倒了一杯。
許初願端起來,淺淺抿了一口。
酒入口有些澀,但並不難喝。
薄宴洲看著她喝酒的動作,眸色深深。
特彆是看到,那酒紅色的液體,沒過嬌軟紅豔的唇瓣。
她微微仰頭的時候,脖子仰出一個非常漂亮的弧度,他深邃的眼底,更是躍著不知名的情緒……
許初願沒察覺他的眼神,喝了大半杯後,她放下杯子說道“我今晚過來,還是想和你談一下堂寶的撫養權……”
“你準備回去京都是吧?”
薄宴洲忽然打斷了她的話,問“今天晚上給你打電話的,是你的親生父母?”
許初願神色一頓。
沒有猜錯,他果然聽到了。
再否認就沒意思了。
許初願就點了點頭,應道“是……”
薄宴洲問她,“你在海城的項目,完成了?”
“還沒有,但是也快了。”
許初願語氣平和地說道“第二階段研發順利,後續等第三階段開啟,就相當於全部完成了!”
結尾部分,不是什麼技術問題,一旦開啟,有沒有她留下,研究所那些人都能自己完成。
薄宴洲微微頷首,接著說“上一次,你說將來會回去京都,應該是沒有留下來的理由……現在也還是?”
許初願抬眸看著薄宴洲。
“哪怕與堂寶相認,也仍是會走?”
這個問題,讓許初願沉默了一會兒,才回答,“我的家在京都!”
薄宴洲擰了一下眉心,又舒展開。
他試圖說服許初願,“如果你樂意,來海城定居不是不可以!”
在她拒絕之前,薄宴洲繼續說“堂寶從小就在海城生活,這裡全是他熟悉的,貿然換個新地方,他會不習慣……”
許初願神色頓時沉了下去,“這麼說,你還是不同意放手了?”
薄宴洲仰頭喝了口酒,反問一句,“兒子是我養大的,為何要放手?”
許初願握了握拳,忍著情緒問他,“薄宴洲,你一定要這樣嗎?堂寶本該是我一個人的,他是我們離婚後,才有的!如果不是當初被人偷走,你根本沒機會接觸到他……”
薄宴洲漫不經心出聲,“所以,我是不是你還得感謝你?”
許初願臉色不怎麼好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不悅的情緒,說道“我今晚過來,不是要跟你吵的,我隻是不希望把事情鬨太大。
我爸媽很快就要來了,要是他們知道堂寶的存在,或許真的會鬨上法庭,這是我不願意看見的!你就當為堂寶著想,不要讓他難做,可以嗎?”
“不可以!”
薄宴洲嗤笑,“許初願,你以為我會怕這個嗎?我記得我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,鬨上法庭,你沒有勝算!”
許初願攥緊了拳頭,忍不住惱火。
這個男人,是真的說不通!
氣憤之後,一股無力感,從心裡滋生起來。
要她放下兒子,自己回京都,她做不到。
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回來的孩子,無論如何,她都不會再和兒子分開了!
想到每次分彆時,堂寶委屈到發紅的眼睛,以及差點自閉的事兒。
許初願咬著唇,眼眶也泛著點紅,問薄宴洲,“你到底要怎麼樣,才肯把撫養權給我?隻要你同意,要我做什麼,我都可以答應!”
薄宴洲當然聽得出來,許初願放低的語氣,甚至帶著軟化的態度。
他看著她那雙微紅的眼睛,拔掉偽裝的尖刺後,有種楚楚可憐、又脆弱的感覺。
薄宴洲的眸色更深了。
他啟唇問她,“什麼都可以做,是嗎?”
“是!”
許初願應得毫不猶豫,“隻要把堂寶撫養權給我!”
這樣的她,讓薄宴洲心裡莫名有些燥。
這女人,一心隻想著走!
前些天他提起的,要不要回到他身邊,這件事,她卻沒有好好考慮過!
興許是酒精吞噬了他的理智,有一股說不出的情緒,在胸腔裡發酵。
薄宴洲神態微醺,將最後一口酒灌下後,起身,來到許初願身邊。
這個角度,許初願隻能仰起頭看他。
薄宴洲單膝跪在沙發上,兩條手臂按住許初願的肩膀,將人推到沙發上,傾身而下。
他語氣冷沉,“什麼都願意做是嗎?那如果,我要你這樣配合我呢……”
隨著話音落下,一個帶著酒氣的熱吻朝她傾覆下來。
與此同時,溫熱的大手,直接覆上她胸口的位置。
炙熱的溫度,透過薄薄的布料,燙著了許初願的皮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