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宴洲按掉聲音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他看了眼許初願,確定沒有被吵醒後,他才小心翼翼地鬆開她的手,起身離開。
從她房間出來的時候,祁言已經在外麵等著了。
一看到人,立刻上前彙報“昨晚,霍二少和您談完事,就出門了,到現在都沒回來。
我們的人,得到消息,應該是去解決那些殺手,另外,當初給初願小姐接產的醫生,已經找到了。”
薄宴洲聽到後,倒是精神了一些,當即問道“人呢?怎麼抓到的?”
祁言如實回答,說“前些天,一直有人掩護他,所以才能屢次逃生。
不過,這次有我們的人和霍總那邊的人一起出手,薄霍兩家都不是吃素的,暗中觀察了幾天他的路線後,就開始蹲點,最後在他的住處抓到了人,不過……”
說到這,祁言遲疑了下,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。
薄宴洲問“不過什麼?有話直說。”
祁言點點頭,接著告訴薄宴洲,“爺,我們的人,發現了一點蹊蹺的地方。
就是之前掩護那醫生的人。
雖說,有一些被我們和霍總的人解決,但到後麵,我們就發現,對方的掩護越來越鬆懈。
總有種,不著痕跡地放棄那人的準備。”
薄宴洲聞言,微微擰眉。
原本隻是抓個人而已,他沒把這件事放眼裡,可祁言這樣一提醒,薄宴洲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。
他的直覺向來準確,而且,有些事兒,不會無緣無故發生。
他沉吟了幾秒後,忽然抬眸問祁言,“國內那邊有什麼動靜?”
祁言愣了愣,然後搖搖頭,說“沒聽說有什麼動靜,怎麼了嗎?”
薄宴洲說“之前我們怎麼都抓不到的人,這次咱們才剛抵達國外,就被我們抓到了,未免太順利了點,有點不對勁。”
祁言被他這麼一提醒,也開始擔憂起來,他詢問道“你覺得這背後的人,接下來會如何做文章?”
薄宴洲眸色凜冽,開始沉思。
“從霍司禦受傷的情況來看,這背後的人,怕是早就盯上了他。
隻是之前在國內不好動手,這次他來國外,為了找那個醫生,被分散了心神,所以導致對方有機可趁……
從霍司禦受傷後,他們這邊的情勢就處於被動,這背後之人,目標若是要奪霍家的權勢,那接下來,霍家那邊……怕是要有動靜了!”
祁言被他這樣一提醒,麵色也開始凝重了起來,說“我會讓人多注意一下國內的情況。”
說完後,祁言又想到了什麼,和薄宴洲說“也不知道霍二少那邊,有沒有想過這一層,爺,咱們需要跟他提個醒嗎?”
這時候,祁言難得還有心思為他家爺著想。
這種刷好感的事兒,在他們力所能及的範圍。
祁言覺得,他家爺可以多乾一點,這樣以後追老婆,霍家的阻力,就沒那麼大了。
薄宴洲想了想,點頭說“霍家沒我們想的那麼弱,霍司庭也不是什麼善茬,他應該早就嗅到危險了。”
話雖然是這麼說,薄宴洲仍覺得有些不放心。
他吩咐祁言,“你再安排一些人過去,援助霍司庭,必要的時候出手幫一把,不惜一切,保護好他的人身安全。”
不管再怎麼相信霍司庭的能力,那都是他未來的二舅子。
就算霍司庭很有把握,也得防患於未然。
霍司禦受傷,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。
薄宴洲不想讓許初願,再為他們兄弟傷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