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閃而逝。
她想起了黃昏的交代。
如果不是因為太年輕,她那一瞬間的殺意都不會出現。
紀綱站在詔獄門口,看著李春等人過來,示意不用行禮,然後他就看見了那個一身絳色道袍,長發挽髻的年輕女冠。
女冠目視前方,看也不看紀綱。
紀綱微微頷首。
從側麵看,肌膚很是雪白細膩,身材是極好的,側顏也完美無瑕,不過也就那樣,畢竟女子的側顏大多差不多,隻看側顏,醜女也可能是美女。
捂嘴咳嗽一聲,“你就是建文餘孽魏仙子?”
魏仙子側首,正視紀綱。
心裡記著黃昏的叮囑,隻看一眼,便轉了過去,留給紀綱一個白眼一聲冷哼,端的是高傲,一如那端坐於霜天的仙子。
紀綱心裡倏然跳了一下。
這女子……好仙的感覺!
左邊眸子隱然泛金光,右邊眸子則銀色隱隱,宛若左眼晴日有眼明月,眉毛略微犀利,大有飛揚如劍之感,又淡青如遠山黛,鼻子不大,鼻梁挺而不高,櫻唇不點絳,但依然紅潤,又是標準的鵝蛋臉。
五官搭配在一起,便完美無瑕,找不出絲毫不和諧的地方,整個人給人一種仙氣飄飄的感覺。
讓人生不出絲毫褻瀆之心。
完全不輸徐妙錦。
關鍵是年輕。
紀綱閱女無數,但還沒見過這樣的女子,須知紀綱的府邸之中,光是全國選拔的秀女就有十來個,加上強搶的民女十來個,再加上朝鮮日本的宮女,在數量和質量上,其實都已經不比朱棣的後宮差。
所以說紀綱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。
可像這樣好像行走於霜天雲巔的女子,紀綱還真沒見過。
而且這女子不像其他女子,看見自己後總是各種諂媚——就算不諂媚,那也是小家碧玉的害羞和大家閨秀的矜持,像這樣無視的孤傲冰霜,讓紀綱有種從沒感受到的心動。
有一說一,其實一些人是有這種心理。
越是冷傲的,越想征服。
紀綱現在就興起了征服欲,但他並不覺得是難事,隻要是進了詔獄,這女子再孤傲,也遲早得被自己征服。
至於一見鐘情什麼的,紀綱不新鮮。
所有的一見鐘情其實都是見色起意,所以紀綱根本不會對這女子投入感情,在他眼中,魏仙子這樣的女子,不過是他一生富貴的玩物之一罷了。
揮手示意押入詔獄。
看向李春,然後看向劉明風,“你們南鎮撫司又要搞什麼幺蛾子?”
劉明風把在上清觀說的話重說了一遍。
紀綱沉吟半晌,暗暗覺得奇怪,為何南鎮撫司一定要摻和到這件事裡麵來,難道這個魏仙子真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來曆。
或者說……
魏仙子其實是和黃昏有關係的?
想到這紀綱笑了。
我紀綱想要辦的人,就算有南鎮撫司緹騎盯著,就能阻攔了?
老子今夜要錦衾玉暖。
魏仙子這女子,老子睡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