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當初有不少人跟著李瀲灩去了軍伍之中,加上有些人眼紅蚍蜉義從的待遇,之前去了交趾,到那邊去當雞頭去了。
寧當雞頭不為鳳尾,還是有一定道理的。
所以如今京畿之中,隻要是不上台麵的事情,黃昏都著人通知何貴去辦,不過因為彼此身份關係,黃昏很少和何貴見麵——主要是也沒什麼事。
聞言道“先前我們也以為他們是白蓮社餘孽,畢竟大官人你當初南下的時候收拾了白蓮社的人,白蓮社餘孽有來報複你的理由,不過大官人,我們都錯了,我們發現的那些人並不是白蓮社餘孽,他們今天悄無聲息的移動,如今都到了皇城周邊聚集,根據這幾個月京畿官場上的形勢變化,我大膽推測,應該是紀綱的人,畢竟中有個人被我們的兄弟認了出來,三年前犯下死罪,本該死在北鎮撫司詔獄裡了,但卻又出現在了京畿,所以我才敢如此推測,但我真正擔心的是不管他們在謀劃什麼大事,恐怕都是在針對你,報複你對紀綱的幾次出手。”
黃昏點點頭,“首先肯定不是明教的人,如果不是白蓮社餘孽的話,而又篤定其中有北鎮撫司本該已經死了的死囚,那也隻有一種可能來,是紀綱李代桃僵收編的死囚作為死士……嗯?!”
倏然想起什麼,“聚集在皇城周邊?!”
何貴點頭。
黃昏出來一身冷汗,心懷僥幸的問道“確定他們隻有一百多人?”
何貴搖頭,“我們發現的隻有這麼多,肯定還有沒被我們發現的,畢竟京畿這麼大,我們的耳目無法像錦衣衛那樣遍布全城,就是不知道應天府衙那邊有沒有確鑿的消息。”
黃昏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起身,來回踱步,自言自語道“紀綱在朝堂浮沉十餘年,絕對不是一條傻了吧唧的死魚,他應該感覺到危險了,這會不會是他最後的掙紮?”
年末到上元節,陛下都很安靜,仿佛年前薛祿開瓢和三元樓案件沒發生一般。
但恐怕就是這安靜驚動了紀綱。
而根據曆史資料,紀綱確實是有反意的,如果紀綱看出來朱棣對他的殺意,那麼紀綱在這個時候孤注一擲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不管有沒有可能,有備無患總是好的。
看了看窗外,問何貴,“什麼時辰了?”
何貴道“戌時末了。”
黃昏鬆了口氣,“那還好,皇宮已經關門了,這麼看來那些人不是針對陛下,可他們聚集在皇宮周圍是什麼意圖,也不像是要衝著我來的。”
何貴小心翼翼的提醒,“大官人,如果紀綱真是垂死掙紮的話,彆忘了他還掌握著錦衣衛,而錦衣衛也負責皇宮內務的安全。”
黃昏一拍大腿,茅塞頓開,不過當下仍然不敢確定。
沉思了片刻,對何貴道“這樣,讓幾個兄弟去盯緊皇城周圍,稍有風吹草動,立即前來告知於我,我們也好應對,另外,我要去一趟五軍都督府,何貴,你悄悄去一趟賽哈智府邸,讓他過來一趟,順便把劉明風和周勝然等人都喊過來,告訴賽哈智,今夜南鎮撫司所有人員,全部待命!”
希望還能出門,不會被人堵在家裡無法走動。
不管今夜會不會發生事情,都必須做好萬全準備。
是我黃某人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時候了。
如果沒發生事最好,明天朱棣把紀綱一收拾,大明山河安寧,隻要朱高煦和朱高燧不搞幺蛾子,接下來就是順風順水的二十年。
如果發生了事情,朱棣他不感謝老子護駕有功?
不過……
在救朱棣之前,還是要確保自己的安全,也要確保時代銀行和時代商行資金的安全,所以今夜預防的地方有點多。
基本上要徹夜不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