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見狀,對朱高煦說道“這件事就這麼定了,畢竟有了這個地圖,朕心中的宏大想法,又了比較具象的範圍,老二你也不要倔強於這等事情,你現在雖然被奪王位,但終究還是一位郡王,而且也有馳騁沙場的能力,朕也不是真心要讓你當一個鹹淡郡王,當下的處罰……說白了,你和黃昏的處罰都是麻痹亦力把裡,等納黑失之罕和歪思打了個你死我活,就是你倆重回巔峰的時候,你這些日子就在王府好好陪陪家人,研究一下你在陝西任職時繪製出來的西域出兵堪輿圖,準備明年帥兵西征罷。”
朱高煦聞言大喜,“兒臣定不負父皇之期!”
黃昏啊了一聲,“北伐主帥,長平布政司使,就是草民的仕途巔峰了?”
不甘心啊……
我還沒當內閣首輔呢。
朱棣“……”
……
……
黃昏和王景弘因為要一起寫書,所以先行離去,朱高煦被朱棣留了下來,兩父子之間嘛,總是有些一家人的話要關起來門來說。
康寧等人全部被朱棣支到殿外去了。
朱棣坐在軟塌上喝著熱茶,斜乜一眼朱高煦,“你怎麼回事,分不清輕重麼,就算你對黃昏恨之入骨,可你應該明白,黃昏既然帥軍到了關西七衛,肯定是針對亦力把裡,你為何讓靳榮不給他糧草,真要出了嘩變的事情,這個責任你背得起?”
朱高煦麵不改色,“兒臣可沒這個權力讓靳榮這位都指揮使聽話。”
朱棣沒好氣的道“彆一位你那些幺蛾子事情我不知道,你是老子的兒子,你尾巴翹起來老子就知道你要乾啥了,敢說靳榮不聽你的話?那朕下午就找個借口把欽天監的王射成殺了!如果這樣還不夠,丘福的兒子丘鬆,朕取了他的世襲恩賜,如何?”
朱高煦麵容悲戚,“您是陛下,這是朝堂事,兒臣一個郡王,不敢妄議。”
朱棣喲了一聲,“還有怨氣?”
朱高煦跪下,“兒臣不敢。”
朱棣沉默了。
許久,才起身扶起二兒子,“赤斤蒙古衛那邊,如果沒有未戰擊潰,你是否真要和黃昏死戰不退?”
朱高煦神情決然,“不退!”
朱棣重新坐下,“為何?”
朱高煦咬牙切齒,“三弟之殤,猶在眼前,父皇子女眾多,大概是無所謂的,但兒臣是三弟的兄長,豈可忘記這等仇恨。”
朱棣啪的一拍桌子,“你是說朕冷漠無情麼!”
朱高桀驁的仰起頭,“兒臣不敢。”
但事實如此。
朱棣被噎得一愣一愣的,良久,才深深的歎了口氣,“每每想起你三弟,我和你母後都黯然垂淚,但事實已是如此,現在殺了黃昏你三弟也回不來,不過這種事,我這個當父親的豈可忘記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,隻不過現在還不到時候,等機會到了,我會給燧兒一個交待的。”
話語森冷,殺意沁骨。
我朱棣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?
隱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