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拓跋奴,可敢來戰?”
塞城一箭之地外,佇立在駿馬上怒吼咆哮的拓跋詰汾聞言,不禁抽了抽嘴角;呂布有多猛,三年前他就親自領教過了,當時要不是有數名萬騎長相救,他早就被呂布宰了,到現在想起當日險境,依舊令他心有餘悸。
如今,哪有膽子接受呂布的挑戰,心中大罵道逞勇匹夫!
其實,以前的拓跋詰汾也是逞勇鬥狠之人,但自從三年前被呂布按在地上摩擦後,拓跋詰汾為此痛改前非,再也不和人以武較力,這可能就是曆史上拓跋詰汾能帶領拓跋鮮卑不斷壯大的原因,因為肌肉發達遠沒有腦子管用。
拓跋詰汾回首望了一眼身後兩萬餘大軍,頓時直起腰杆,對長城上的呂布喝道“呂布,休得張狂,爾死期已至!”
單挑老子打不過你,但老子人多得是,堆也堆死你!等殺了你,老子殺入雁門搶了你呂布的女人,天天按在帳內以泄心頭之恨。
呂布自然不知道拓跋詰汾內心的齷齪,蔑笑道“拓跋奴,此言過早,你我死生尚未可知!”
呂布能將鮮卑人趕下塞城,完全是因為城道狹窄,鮮卑人無法發揮人多的優勢,不然哪怕呂布再勇也不可能僅憑兩百餘人,就能打退數千驍勇的鮮卑人。
呂布口中對拓跋詰汾雖滿是不屑,其實心中是沒有底的,一旦拓跋詰汾真發了瘋用人命來消耗,他這點人堅持不了多久!
當然,呂布心中雖然沒底,但在胡虜麵前卻從未低過頭,哪怕之前被鮮卑人追得狼奔豕突,但依舊視胡虜為土雞瓦狗,況且今日他從未想過逃跑,因為他已退無可退,唯有死戰。
“大鮮卑的勇士們!”
拓跋詰汾顯然不會就此罷休,隻見他緩緩拔出鞍上錚亮的寶刀,嘶聲呐喊“想想你們慘死的親人,現在,仇人就在你們眼前,隻有仇人的血,才能讓亡靈安息,去複仇吧,無畏的勇士們!”
呂布雖勇,但在拓跋詰汾眼裡,不過是強弩之末,對他來說勝利已近在眼前。
想到死去的親人,兩萬餘鮮卑人戰意重燃,再次洶湧地撲向長城,這次兩萬餘人棄了戰馬,全部出動。
“桀桀桀!”
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鮮卑大軍,呂布忽然桀桀大笑,笑聲中夾雜著不屑與悲涼。
“桀桀桀~”
年輕的張遼也笑了,侯成、宋憲以及兩百餘血衣軍士都笑了,從加入邊軍那天,他們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,當這一天來臨時,沒有恐懼,因為他們早就夠本了,死又何懼?
“文遠,帶領兄弟們躲開,看某堵住馬道!”
呂布回身,手中方天畫?猛然蓄力,狠狠斬向支撐城樓的圓柱,木質城樓頓時簌簌作響,塵埃漫天,一下、兩下……在呂布的瘋狂撞擊下,支撐城樓的圓柱最終因不堪重負,緩緩傾斜,在轟的一聲中倒塌了,木質的建材,正好堵住了登城馬道。
呂布這麼做就是為了斷鮮卑人想要下城疏通城門,放鮮卑騎兵入塞的打算。而他把馬道堵住,鮮卑人想要下塞城,除非跳下去,可這數丈高的塞城,真正有幾個人敢跳下去?
可見呂布此舉,也算置之死地了!
馬道剛剛堵住,潮水一般的鮮卑人再次湧向塞城,僅剩兩百餘人軍士是無法阻止鮮卑人登城的,隻能眼睜睜看著鮮卑人攀上塞城,跳入城道中。
呂布一人當先,手中畫?橫掃而過,瞬間掃得數人倒飛出去,砸得後方鮮卑人慘呼連連,呂布得勢不饒人,畫?上下翻飛,收割一條條鮮活的生命,張遼等人如影隨形,跟進殺戮,前方的鮮卑人再次後退,但另一邊攀上塞城的鮮卑人則趁機襲擊呂布等人的後方,而後方軍士隻得停下阻擊後方的鮮卑人,見到這種情況,呂布連忙讓張遼、侯成、宋憲三員猛將護衛後方,而他也不再前進,就這樣停在城道中迎接鮮卑人的攻擊。
張遼三人掉頭護住後方,呂布護前,白日化的搏殺在城道內激烈碰撞,源源不斷的鮮卑人爬上塞城,原本他們是想一部分人拖住呂布等人,另一部分人則下城疏通城門洞,放己方騎兵入塞的,可眼前的景象讓他們懵了,下城的馬道已經被倒塌的城樓堵住了,一時間根本下不了城。
於是紛紛加入激戰,意圖徹底剿滅呂布等人,再清理塞城。
呂布身前堆積的血屍越來越多,粘稠的血水已經沒過戰靴腳背……
時間一點點流逝,雙方在這時都已經殺紅了眼眶,眼裡隻有不死不休……
忽然,東南方傳來滾滾雷鳴,壓過了激烈的廝殺聲…
二月驚雷?
不!這是戰馬奔騰的轟鳴聲!
膠著的廝殺出現了短暫的停頓,顯然雙方都感應到這是大批騎兵奔襲而來的聲音。
東南方!
擠滿城道的鮮卑人意識到,可能漢軍援兵來了,手中攻勢因此一頓。
塞城城外的拓跋詰汾,目露驚疑,高大的塞城擋住了視線,但東南方傳來的滾滾蹄聲,再看塞城上遲鈍的攻勢,心中明了定是漢庭的援兵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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