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將軍,賊軍這是乾甚?”
天狼司馬王庚一臉不解,賊軍氣勢洶洶而來,話都沒有撂一句,就撤走了?
王庚,又名王老五,不過他沒有鑽石。
與高順是十多年的老戰友,乃是碩果僅存的突騎老軍,北地兒男標準的體型,孔武有力,凶猛彪悍,是天狼騎一部司馬,這些年不在平城塞,就在空中草原訓練,所以很少看到他的身影。
這次跟隨高順殺入並州,可把他激動壞了!
“據收到的消息,大穀伏兵一共有四支,剛才往西南那支應該是西河軍,向北那支自然是委進急著回他的老巢晉陽。”
“另外兩支看衣著也能分辨,赤衣乃是雁門軍,絳衣乃是冀州軍;這兩支人馬不是撤走,應該是想要堵住前往大穀的路!”
高順目光冷厲,語氣肅然。
殺入太原這段時間,十餘城投降,高順也摸清了大穀伏兵的大體情況。
如今,雁門軍、冀州軍往大穀方向後退,難道不怕被北上的主公與我前後夾擊?
由此可見,大穀還有伏兵,撤兵隻是誘主公北上!
高順目光一凝,語氣肅殺道:“老五,即刻點起人馬,殺向大穀!”
“諾!”
王庚精神大振,與另外幾位司馬轟然應諾,快步奔下城池。
不久後,祁城東門緩緩開啟,滾滾鐵騎奔湧而出……..
騎兵出城,後方是兩千餘步軍;高順沒留一個人在後方,他的目的是集中所有兵力殺穿大穀,與趙雲會師。
至於晉陽的委進,回來再收拾他。
五千餘大軍滾滾向前………
另一邊,剛後撤十裡,下令紮營的郭圖、王方二人得探馬來報,說白袍軍已經殺來了!
頓時,把二人嚇了一跳。
這也太猖狂了吧!我倆可是有一萬五千大軍!
“白袍賊安敢如此目中無人?”
王方破口大罵,這也太看不起我倆了,四五千人就敢殺來?
罵了一句後,王方對郭圖道:“郭軍師,強弩射死他們!”
郭圖鼠尾胡子顫了顫,後悔不已,他剛剛下令全軍紮營,現在全軍亂糟糟的,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。
“停止紮營,全軍立陣!”
不管來不來得及,郭圖急聲大吼;強弩雖橫,可也需要時間布置,郭圖真的慌了!
心驚膽戰了!
有些士兵正拿著鏟子掘土紮營,突聞立陣的軍令後,四散的冀州軍、雁門軍開始彙集,看起來亂糟糟的。
郭圖看到這種情況,緊張的四下打量,東麵山巒起伏,樹木蔥蘢,南麵小河蜿蜒,北麵稻禾茂盛,一望無際。
他不禁在想,鑽進稻禾裡麵又能躲,又能跑……
“啟稟軍師,敵軍離我軍不足兩裡!”
一名冀州軍斥候飛奔至郭圖麵前,急聲稟報,打斷了郭圖的思緒。
“轟隆隆!”
斥侯話語剛落,西麵已經傳來鐵騎的轟鳴聲。
郭圖渾身一顫,遍體生寒,看了一眼正在慌忙立陣的冀州軍,他知道晚了!
趙雲不按常理,趙雲麾下軍將也他母的不按常理,好歹等我紮下大營再來啊!
另外一邊,王方也傻眼了,這也來得太快了吧?
他看了一眼側麵的小河,頭皮發麻,剛才就不該答應在這裡紮營。
王方羨慕地看了一眼冀州軍紮營的北麵,那個位置,打不過還能逃。
而他是逃都沒得逃,背後是高山,南麵是河流。
不行,得趕緊向冀州軍靠攏。
想到這裡,王方一聲大喝,帶著陣型混亂的五千雁門軍,向大道北側冀州軍靠攏。
兩裡的距離,對騎兵來說,就是轉眼間的事情。
郭圖抬眼看去,前方煙塵滾滾,萬蹄叩地,大地為之震顫,轟鳴之聲震耳欲聾,那…..就是一道鋼鐵洪流。
這樣的視覺震撼,郭圖從未見過,也從未如此真切的體會過。
郭圖不敢再看,他怕再看腿腳都僵硬了,望了一眼還在整頓陣型的冀州軍,他趕緊看向那片繁盛的稻禾…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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