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山日常雪豹上門求接生!
看著己經把臉埋進去,連啃帶撕吃得不亦樂乎的老三,白狼歎了口氣。
冤家啊。
怎麼淪落到要給那老母豹子的兒子搞吃的。
白狼對老三其實並沒有什麼好印象。
自家兒子和小狐狸的那兩個胖崽子第一次被帶出來兜風的時候,它是親眼見到過自家兒子被那個胖肉球撞成啥樣的。
雖然知道小孩子互相打鬨不是壞心,但看著總歸心裡不舒服。
誰會樂意看到自家孩子在和同齡的小朋友玩的時候處於弱勢呢。
而且前兩天,它的後背還被老三咬掉了那麼一大塊的毛。
都咬禿了。
每每舔毛時舔到那一塊口感迥異的地方,白狼總是心情很複雜。
就像是年輕人看著闖禍的小孩子,知道那是孩子,不應該計較,也沒法計較,但同樣也喜歡不起來。
現在的白狼看著老三就是這樣的心態。
剛剛跟著陸霄過來,它確實是想來看樂子的。
但是看到老三真的被那隻大黑耗子咬傷,它又有些不忍心。
作為原先狼群的首領,它的族群也是有過很多幼崽的。
心軟狼狼見不得這場麵。
況且它確實也還有另外一個小心思。
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,白狼發現老母豹子的幾個孩子裡,最漂亮最聰明的那個明顯是領頭的。
它很好說話。
但是如果那個小家夥不在的話,剩下的幾個大多數時間跟著的,都是最胖的這隻。
如果它能和這坨胖球打好關係,等自家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再長大一點兒,大概就不會像之前那樣被下意識的排擠在外了。
它己經是孤狼了,總不能讓孩子也這麼孤零零的長大。
總是要有點朋友的雖然品種都不一樣。
倘若陸霄知道白狼這心思,估計也會感慨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。
不管是人和動物,都一樣啊。
豹媽自然也一樣。
它的確不像小孔雀雉和小狐狸那樣母愛泛濫,但是天天耳濡目染,對孩子總還是會上點心的。
它剛開始‘折磨’老三,確實有幾分捉弄的成分在。
可後來每一天的監督,都是因為它和陸霄確認過。
如果老三不瘦下來的話,是沒有辦法正常長大的。
豹媽沒有和老三講過這些,也並不準備講。
但並不意味著它會眼睜睜的看著老三被餓出毛病來。
隻是豹媽沒想到,白狼也在乾一樣的事。
看著老三把自己抓的那隻小野雞啃了,豹媽心裡還想著墊墊肚子餓不死就行了,結果發現老三沒走兩步停下來又開始吃。
?
誰家好地自己往外長全家桶啊?
意識到哪裡出了問題,豹媽遠遠的繞開老三,果然走了一段就隔著草叢看到了躲在那兒同樣在觀察老三的白狼。
你給它整吃的了?
……誰知道你也給它整吃的了。
我兒子我不給整誰給整??
看你這話說的,今天之前哪兒也看不出來你是它親媽啊。
……
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。
一狼一豹就這樣隔著草叢僵硬的對視著。
而那邊的老三還渾然不覺的大快朵頤著。
人在餓極了的時候看到一桌美味的食物,腦子裡也會變得一片空白隻想著先把肚子填飽。
更何況還是幼崽的老三。
被白狼和豹媽開膛破肚‘加工’過的動物屍體,雖然沒有陸霄給做的現成飯方便,可比起剛剛滾刀肉一樣的鼠屍,己經好太多了。
把那隻野鼠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之後,老三總算吃了個半飽,撕扯啃咬的勁頭也慢了下來。
它鬆開了麵前的鼠屍,趴了下來。
剛剛打了一架,又吃了半天,有點累,緩緩。
把自己圓咕隆咚的腦袋擱在那隻鼠屍旁邊,老三百無聊賴的聞著,忽然從香香的食物氣息裡捕捉到了一絲不太一樣的氣味。
不太一樣的、但熟悉的氣味。
它有些疑惑的仔細聞了好半天,掙紮著爬起身,將那隻啃得亂七八糟的鼠鼠翻了過來。
然後湊近鼠屍後背的地方,又聞了聞。
這個氣味……它記得。
這是狼叔的口水味兒。
白狼被‘糟蹋’的那天,老三摟著白狼的腦袋啃了好久好久。
當然也包括嘴對嘴的啃。
雖然大部分記憶被木天蓼的氣息占據,但這個味兒它還是有印象的。
它怔怔的看著地上的東西,終於明白了過來。
這不是地上自己長出來的食物。
這是狼叔給它的。
它轉過身,向著剛剛啃過的那隻野雞的位置跑了回去。
躲在老三身後草叢裡的小狐狸嚇了一跳,不明白它為什麼會突然折回,趕緊以最快的速度鑽到了旁邊。
動靜屬實有點大,但是粗心的老三並沒有發現。
跑回那隻野雞旁邊,老三仔細的聞了聞,果然也在上麵發現了一點熟悉的味道。
是它之前一首賭氣想要逃離的,媽媽的氣味。
……
因為不能靠得太近,而且小狐狸是跟在老三身後的,所以首播間裡的觀眾並不能看得太細。
隻能從老三的動作上判斷出它在撕扯什麼東西吃,但並不知道它在吃什麼。
奇怪,小老三這是整著東西吃了?看著吃的還挺香的
咋會天上掉食物,是陸哥給準備好的嗎?
不是吧,陸哥剛剛不說了這是偷拍它離家出走,應該是彆的什麼動物吃剩下的屍體?類似於剛剛那個搶食的猛禽吃剩了不要的骨頭架子?
可憐我們小胖三,淪落至此,你說你為啥想不開要離家出走呢?
就在這時,老三又動了起來。
這一次,它的行動很有目的。
它低著頭,一路循著地上的氣味找了過去。
眼見著老三胖嘟嘟的身影消失在雜草叢中,但是追蹤著的鏡頭視野卻遲遲沒有變化,首播間裡的觀眾們都有些奇怪。
狐狐記者怎麼不動了?
是哇,老三這樣不會跑丟了吧?
首播間裡一時議論紛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