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完正事兒後,她又和林安回了部隊,吃了林母做的韭菜盒子,帶著鬆寒錦初逛了一圈,然後將他倆送去了陳家。
這段時間,每逢周末,兄妹四人都會去陳家學習,陳父陳母親自教導。初念初林去戴偉那兒了,所以這兩天學習的隻有鬆寒和錦初。
自己家裡的晚輩要麼不成器,要麼年紀還太小,不適合學習,所以陳父陳母很是儘心儘力地教導這四個孩子。
錦初抓住徐婉寧的衣袖不願意撒手,眼淚汪汪地看著她,“媽,今天就讓我和哥哥休息一天嘛。我不是想逃避學習,隻是想多跟您相處一會兒。”
“錦初乖,學習是一個漫長且枯燥的過程,不能輕易放棄。況且,你和哥哥學習的同時,爸爸媽媽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忙。我們約定好,等下午你們結束學習以後,爸爸媽媽第一時間來接你們,好不好?”
錦初還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,便看向了一直很寵溺她的林安。
沒想到老父親今天隻是一臉慈愛地笑著,說出的話卻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冷。
“聽媽媽的話。”
錦初無奈,隻好和鬆寒牽著手,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陳家。
“伯父伯母這麼照顧孩子們,等回頭我可得好好想一想,該送一份什麼厚禮來表達謝意。”
“都聽你的。”
“走吧,先去酒樓。”
徐婉寧剛跳上自行車的後座,就聽到身後有人高呼她的名字。
陳二哥氣喘籲籲地跑來,右手還下意識地揮舞著,“阿寧啊,我總算是見到你了。”
徐婉寧將林安的手帕遞給他“二哥,你這是咋了?”
“你還問我!”陳二哥哀怨地瞪了徐婉寧一眼“上周你不是跟我說,要跟我探討一下怎麼做生意嗎?我等了你好幾天,硬是沒見到你人,你是不是故意選擇性遺忘了?”
徐婉寧哭笑不得地替自己解釋“二哥,我們學校周天到周五之前都不可以離開學校。你放心,這事兒我記著呢,但現在時間緊迫,我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特彆好的主意。要不這樣,你先上著班,等我放暑假了,咱們專門抽點時間來解決這件事,你看怎麼樣?”
“那也行。但你答應過我的可不能食言啊!”
“那不能!你是我大嫂的二哥,跟我親二哥也沒有區彆,都是一家人,我怎麼能食言呢?那就這樣說定了,等我放暑假以後來找你。”
跟陳二哥道彆後,徐婉寧和林安才慢悠悠地去酒樓。
林安專門挑樹蔭下走,自行車緩慢且平穩地向前行駛,迎麵吹來一陣陣涼爽的風,這感覺彆提多愜意了。
“你真打算讓陳老二做生意?陳伯父和陳伯母桃李滿天下,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他們未必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放棄鐵飯碗,去做一份看不到前途的工作。”
林安擔心,將來陳老二失敗的話,陳父陳母會怨恨徐婉寧。
那就得不償失了
“三百六十行,行行出狀元。讀書其實是改變命運的捷徑,但卻不是實現人生價值的唯一正確道路。你看古時候,士農工商,商人的地位永遠排在最下麵,但一旦做到皇商,便是達官貴人也要上趕著巴結呢。”
林安覺得徐婉寧在狡辯。
能做到皇商的人,家世背景必然不差,而且人脈網也絕對寬。
豈是一般的小商販能比的?
但見她說的頭頭是道,他竟不忍心拆穿。
“況且,剛才我們在門口和陳二哥說話時,伯母就在窗子前站著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