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逍遙行!
天下分九洲寅賓洲、邑濫洲、清阡洲、遊坪洲、滄葉洲、銅陵洲、梵奎洲、疊橘洲、回音洲。八洲占領天下八個方位,東南西北的四個方向分彆是寅賓洲、邑濫洲、清阡洲、滄葉洲。而東南方則是遊坪洲,東北回音洲,西南方梵奎洲,西北方疊橘洲。
銅陵洲則在這座天下的中間,而在銅陵洲的正中央,矗立著一根銅陵大圓柱,上麵雕刻著許多密密麻麻的名字。這跟大柱就是封神榜。隻要是為這天下,為百姓們做到了一定程度的功德,便可以把名字呈上到四象之地當中。再由百家初選,初選成功後,最後由道佛儒三教敲定,便能誦經文超度,羽化升天。
而此刻,天地一片昏暗,封神榜開始發出一陣陣嗡鳴的聲音,一個個名字開始慢慢發光,逐漸地封神榜上的所有名字都發出了光芒,整根銅柱就像矗立在天地之間,通往人界與神界之間的通道。
“封神成功,羽化升天!”一個聲音響徹了整個天下,又有人飛升成功了。
等到整個儀式結束後,天地恢複了原來的狀態。銅陵洲的人也在議論紛紛起來,究竟又是哪一片大洲的大人物死去,羽化登仙,去了仙界呢。
一家客棧當中,更是有很多人在邊喝著酒,邊羨慕妒忌恨。
“你說哪個好命種,到底是積下了多大的功德啊。我這個茯苓劍修在各大洲斬妖除魔,替天行道。你們說,我這個功德記錄有沒有記錄在麒麟之地當中啊?哈哈哈。”
“得了吧,就憑你?我這天風劍客積下的功德會比你少,與其犧牲自己的生命才能飛升,倒不如把修為提上去,直接破開天門,飛升而去呢。”
“你說得容易啊?目前整座天下來說,也就隻有數十人才得以飛升。我們,就算了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,這倒也是。那就一切看天意吧。”
二樓的包廂當中,陳雀清在遠處看完了整個飛升過程,他滿臉地羨慕道:“又有一個人飛升成功了,死都死得那麼好運,這就是命啊!為啥我就不能死的那麼理所當然呢?”
“公子洪福齊天,大富大貴,實力非凡。必定能靠自己的實力,飛升仙界。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飛升。”一個身穿白色刺客服飾,一頭長發,手持著一把刀的女生站在陳雀清身邊。她就是陳雀清的貼身丫鬟兼侍衛,白靈。
“先不說這些為這天下而犧牲的人吧,咱說其他人吧,有的人僅僅做了一個決定,便能拯救一個國家的黎民百姓。有的人僅僅是為皇帝卜上那麼一卦,隨便指點江山一下,說那邊是龍脈,這邊是龍脈的,就可以運轉亨通。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所講的東西是不是真的,但是來錢快啊。換作誰,誰都羨慕啊。”陳雀清歎了一口氣說道。
“白靈不明白公子所說的意思。”白靈說道,公子總是喜歡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,但是在公子麵前可以不懂,他會很有耐心的多解釋幾遍,但是要是在公子麵前不懂裝懂的,你就會受到他的鄙視,更重要的是他會把你不懂裝懂這件事情記一輩子。
“哎,簡單的來說,我想不勞而獲,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幫我的嗎?白靈。”陳雀清倒上一杯茶,遞給他身後的白靈。
白靈既沒有回答,也沒有接茶。
陳雀清歎了口氣說道“罷了罷了,不難為你,那這杯茶你必須給我喝掉,不要讓我的手抬累了。”
白靈放下刀,雙手接過陳雀清手上的那一杯茶,一飲而儘。
“哎,白靈啊,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,喝茶要坐下來慢慢品嘗的,你不坐下來就算了,還要一口氣喝完。心疼我的茶啊。”陳雀清痛心道。
“許春秋,給我拿命來!”一根紅纓槍破門而入,直刺陳雀清的背脊,白靈一步向前,一掌便把那根紅纓槍給打退了回去。
紅纓槍回到持槍人的手上,繼續直指陳雀清說道“許春秋,你毀我房屋,傷我父母,還要毀我名譽,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
陳雀清放下茶杯,轉身對著那人擺手說道“我許春秋根本沒做過這些事情,我乾嘛要認啊?”
“整個銅陵洲,誰不知道刹雲閣當中就數你許春秋最臭名昭彰,最擅長陰謀詭計,挑撥離間,沒點本事,紈絝子弟,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?”持槍人怒視著陳雀清,怒吼道。
“我說這位大哥,小弟今年才十歲,才是一個小孩子哎。你這麼說一個小孩子,不大好吧。”陳雀清笑著說道。
“就是你十歲才可怕,要是你成長起來,那還得了,今天我佐新堂就要替天行道,收了你這個妖孽。”佐新堂槍頭直指許春秋。
“哎,隨你怎麼說,你愛玩,我讓我侍衛陪你玩一下,白靈,陪他玩一下。”陳雀清擺了擺手,笑著說道。
“是,公子。”白靈朝著陳雀清拱手說道,轉身抽刀出鞘,霸氣地說道“刹雲閣,白靈前來討教。”
“穗廷門,佐新堂。今天就要幫你們刹雲閣收了這個妖孽。”佐新堂強出一槍,槍頭直刺陳雀清,一柄長刀從下向上直挑而去,槍頭直接被彈開。
“難道佐公子看不起我白靈,非要找我公子茬?”白靈在空中揮出一道半月,劃出的刀氣爆發出來,佐新堂迎麵而上。
佐新堂右手緊抓槍尾,用力一甩,槍頭旋轉,一分為四,讓人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槍頭。白靈見勢,一個後撤,反手一記橫斬,槍頭與刀刃碰撞在一起,發出陣陣刺耳的嗡鳴聲。
“要打出去打,打壞了客棧,到時候閣主又說我們兩人浪費錢財了。”陳雀清抱起茶壺和茶杯,笑著說道。
佐新堂見勢,槍頭一拐,右腿一蹬,跳上桌子,一個空翻,槍頭又朝著陳雀清刺去。
陳雀清微微側身,抓住槍頭,一個順勢,連人帶槍直接從窗戶丟了下去,白靈也從窗戶跳了下去。陳雀清從窗戶看下去,兩人又打了起來。
陳雀清看了看包廂的損壞程度,還好,還能在他的零花錢裡扣,不用為難師父了,還好,還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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渡船已經行駛了三天,陳鴻景熟悉了渡船上的布局之後,也時不時在獨自一人在船上走來走去。這次遠行,還是那一批人,唐圖靈、練月庭、高杼橄、範小息、甘沐羽和他自己。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寅賓洲百草穀,尋找一種叫艾菱晶草。
陳鴻景在百草搜尋圖中看過,艾菱晶草算不上一種很稀罕的草藥,但是隻有在寅賓洲這個地理形勢才有,而且不稀罕不代表這種草藥就很便宜,很常見。這種藥草被寅賓洲當地的四個門派看守著,每年出量多少,由他們來定奪。不過,聽說自家甘草堂與其中一個門派,琉春閣的交情還是挺不錯的,而且去之前,唐圖靈早與對方講明了狀況,讓對方早已預留好幾株上好的艾菱晶草。他們去到之後,拿完便會回來,不會逗留太久時間,等老羅完全康複了,再回來閒談。
所以幾人決定,也順便把陳鴻景給帶上,讓他漲漲見識,至於年輕人,則是去與琉春閣的年輕人相互增進感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