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道逍遙行!
看到範小息慌張的樣子,葉清泉苦笑道“範公子,終於開始緊張起來了?這難道不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嗎?”
這回輪到範小息歎氣了“原本就等著驗出李大爺是引發基礎病導致死亡的,這樣我們就可以更方便地幫李大爺辦身後事了,這下子,恐怕要給他們那惡毒的家裡人像水蛭那般,吸血吸個不停了。”
李大爺的家事,葉清泉身為知縣,也是知道一些的。李大爺雖說年老,可是老當益壯,因為家裡的兩個兒子不爭氣,大的一個去整天遊蕩在煙花風流之地,小的那個則是一天當中,有八個時辰都在賭坊當中。
就因為這件事,李大爺才獨自一人居住。每次兩個兒子回來找李大爺拿錢,都被李大爺拿著棒子一棍一個地敲走。所以李大爺的這兩個兒子也是對李大爺恨之入骨。明明自己老爹有錢,卻不能給自己花,反而存進錢莊當中,
如今李大爺一死,那兩兄弟也不管自己父親是怎麼死的,不想著第一時間找凶手,反而是跑去錢莊,去要自己老爹生前存著錢莊的那筆錢。
範小息剛剛就在想等到屍檢結果出來,證明不關陳鴻景的事情,然後繞開李大爺那兩個沒出息的兒子,然後以甘草堂的名義出點錢,風風光光地為李大爺辦個身後事,然後再象征性地賠償點錢給兩個沒出息的兒子,就可以了。
沒想到,如今事情變得複雜起來了啊。
範音棠沉聲道“如今尚未開堂審理,我們還有時間。葉大人,我有兩點建議,您不妨先聽一下。第一,我們找人回甘草堂,讓老師們托個關係,找一個不是甘草堂的大夫過來,再驗一遍。第二,按照你們的說法,柳秀才暫時不知道是真心為李大爺討回公道,還是有其他的目的,都不排除他會去李家兩兄弟再一次前來鬨事。我覺得我們有必要主動出擊。”
“無論最終查出陳鴻景到底有沒有開錯藥害死李大爺,都要先送去一筆撫恤金,不是的話,陳鴻景就放出來,再拿上一筆錢去給家屬道個歉。是的話,就陳鴻景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,到時候就由我們拿上一筆錢去給家屬道個歉。”
葉清泉點了點頭,覺得這個建議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解決辦法了,便吩咐燕翎派幾個人出去辦事去了,至於這幾個涉及這起案件的同夥,當然不能隨便走動。
範小息吧唧了一聲“就是無論怎樣,都要賠兩筆錢給李大爺的兩個不孝子,那倒不如給平常幫助李大爺的左鄰右舍呢。”
範音棠白了一眼自己的堂哥,不然呢,雖說人家是不孝子,但是人家有家屬這個身份在啊。
練月庭突然說道“葉大人,柳秀才這麼做的話,算不算是一名狀師,要是如此的話,那我方是否也能請到一名狀師來?”
範小息一巴掌,對啊,我怎麼沒想到,無論最終陳鴻景是否開錯藥導致李大爺死亡,隻要能找到一位有名的大狀師,陳鴻景有幾率不用死,最多最多就押個幾十年,要是找個伶牙俐齒一點的,嗯,估計押個幾年就足夠了。
葉清泉沉思了一會,點了點頭“嗯,可以是可以。我也可以為你們幾個狀師,不過,你們找的同時,我都要派人跟著你們。”
練月庭點了點頭“那是一定。”
接著,燕翎又一臉茫然地被葉清泉叫了回來,重新安排人手,兵分三路,讓燕翎帶著甘沐羽回一趟甘術城,去尋一名保持中立的名醫。派幾個人跟著範音棠和練月庭去尋找他們想要的狀師。
至於高杼橄跟範小息,就去找到李大爺那不成器的兩個兒子,給上一筆撫恤金,安慰上幾句。
範小息歎了口氣,最不想麵對的就是李大爺這兩個兒子,反而要自己去麵對。那瘋癲老頭是不是一早就料到這一趟有問題的了,一進入布星國的管轄範圍,陳鴻景就攤上了殺人這個罪名,還是殺害自己的病人這個如此難受的罪名。
現在彆說再往前走到布星國國都了,陳鴻景能夠安然無恙地出來,都已經是謝天謝地謝祖宗了。聽到高杼橄在門外的呼喊,範小息越想越氣,這個瘋癲老頭真的是一點好事都沒給上,破事麻煩事全送上來,到時候回去,高低給他來兩拳。我範小息說到做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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遊歸鎮,書齋處,學子們朗朗上口“大道無形,生育天地;大道無情,運行日月;大道無名,長養萬物;吾不知其名,強名曰道。”
“外麵的那位小友,今天來得稍微有點早啊,此時還沒到放學的時間呢。”白無憂笑著望向在窗口外趴著的那一位少年。
“夫子,您誤會了,今天我不是來接人放學的,我也是來聽課的,您看,我這不是紙和筆都帶來了嘛。”旺隘拿起筆和紙在自己的眼前晃蕩了幾下。
白無憂撫須笑道“既然旺隘小友都自己備好紙和筆了,那總不能讓你站在外麵聽課,隻要你想聽課,我便允你進來聽課吧,進來挑一個位置坐下來聽講吧。”
“好啊,好啊。”旺隘“嗖”地一聲,從窗外跑到教室門前,苗酥和梁司恒同時招手。
“小哥,小哥,來小妹坐,我想聽你遊曆在外的故事。”自從旺隘回來之後,用自己那魅力就成為了苗酥的偶像,一個比他們僅僅大幾歲,就出了這麼多趟遠門的人,最重要的是經過旺隘嘴中說出來的故事,就好像自己也去過一般。
比自己在蠍天宗出門曆練做任務的時候,更加的好玩。
“旺隘,你該不會剛新收了一個小妹,就忘記了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吧?來,聽兄弟的,坐我旁邊。”梁司恒笑著拍了拍自己身邊那個空的位置。
旺隘朝著兩人擺了擺手,自己朝著最角落的一個女生走了過去。旺隘笑著說道“我可以坐這裡嗎?”
“不行。”
“好的。”
旺隘反而坐了下來,隻是把書桌挪開了一點。
女生一臉懵,瞪大眼睛說道“我說不行,你自己又說好的,你乾嘛又坐了下來。”
“你說你的,反正我不聽。”
“滾遠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