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小息撓了一下腦袋“什麼丹藥跟錢財啊?”
柴哥心急道“朝著這片農田方向走,穿過農田後,就能看到鎮子了,然後你從左邊數第二間房子,紅色門的那家,就是了。他們一看你們這副德行,就知道你們是被幕昔年的同夥打的,隻要你在他們門口大聲說幕昔年的壞話,就會有人請你進去,贈與你兩顆仙丹和一百枚銅錢。”
“至於你這些金子,我就收下了,好歹我拿了我的一顆仙丹救了你大哥,你拿到仙丹之後,也不用還給我了。”柴哥生怕他拿到仙丹之後,把金子給要回去。
範小息還是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“就這麼喊一喊,就有仙丹跟錢拿?真的假的啊,柴哥。”
柴哥拍了拍範小息的肩膀說道“你去試試不就知道了,試試又不會要了你一條命,我看你大哥這個樣子,靠我這一顆仙丹是不夠的,還得要去拿幾顆仙丹才能真正的好起來。反正柴哥好話說到這裡,你信不信就由你了。”
柴哥跟範小息說完這些之後,小跑離開了,等到附近沒人之後,胖子才把高竹竿叫了起來。
高竹竿坐了起來,問道“怎麼樣,胖子,是繼續調查呢?還是回去?”
範小息想了一會,說道“走吧,不過咱們又要換過一身衣服才能去。”
很快,範小息和高杼橄重新換了一身行頭,來到柴哥所說的那間房子附近。這裡並不偏僻,反而是更靠近於城鎮的中心,所以這裡有許多小販擺攤、吆喝。
兩人走出去,逛逛這一家,看看那一家,很快就逛到了柴哥所說的房子麵前,兩人靠到距離大門前最近的那一家攤販,觀察了起來。
朱紅色的大門,還有一對石獅子擺放在門前,這是鎮子上乾絲綢生意的李老板家,可是為何門前的兩個侍衛如此的眼熟呢。範小息想了想,突然笑了起來,傳了一道心聲給高杼橄“竹竿,走吧。知道是誰了,沒必要查下去了。”
傍晚,兩人回到了官府當中,發現所有人都在等他們,包括信裡所提及到的德叔和陳芷善姑娘。
“有什麼發現嗎?”徐慧心問道。
“有啊,那可多了。”範小息坐了下來,笑著說道。
首先,可以確定的是,這些人被打之後,並不知道那幾個假大夫的身份。他們也壓根沒有懷疑到幕昔年的頭上,因為這幾天幕昔年的風評是好的。然而,當有了利益的驅使之後,那就是不同的說法了,兩顆仙丹加上一百枚銅錢,對於溪萬鎮的普通老百姓來說,估計誰都不能抵抗得了。
老百姓們被人打了一頓,不僅僅是乾不了活,還要自己掏荷包出來看病。明明是免費看病的,如今搞成這樣子,氣不打一處來,而正好此時此刻,有人給他們丹藥以及送藥,而且還引導他們,說是幕昔年的同夥乾的。
而隻要有一人傳開說有仙丹跟錢送,肯定會有更多的人登門拜訪,隻要說一句話,便能得到錢,何樂而不為呢,更重要的一點是,他們有理由有底氣這麼說,他們就是認定打他們的那些人是幕昔年的同夥。
徐慧心點了點頭,緩緩說道“跟我們分析得差不多,雖然我們猜到了一個孟祖侖,但是猜不到孟祖侖的合作者到底是誰。可惜師爺還沒醒,你們去了好幾個鎮子都沒有收獲。”
範小息點了點頭“是啊,這下子我可是徹底沒轍了。沒想到葉大人這麼好的提議,沒想到替人做嫁衣了。”
葉清泉歎了一口氣說道“幕昔年究竟是得罪了誰,千方百計地想置他於死地呢。今晚就先這樣吧,還有兩天的時間。”
眾人離去後,葉清泉抬頭望向天空,還有兩天時間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想出什麼辦法來拯救幕昔年了。
——
距離幕昔年送往處刑台開頭,還有兩天。
從罵幕昔年變成讓幕昔年提前處刑,這呼聲也是越來越大,拿了錢的人自然也變多了。
甚至還有一部分人去到報社當中,去添油加醋地講自己被打的情節。這個小小的報社,被擠得水泄不通。陳芷善卻不管人群,直接走上二樓,朝著主編的房間走去。
陳芷善推開門便看到主編也在加急寫稿,陳芷善不禁一笑“我說主編,你不是追求實事求是的嗎?怎麼彆人說什麼你就寫什麼呢?”
主編邊快速寫稿,邊說道“陳姑娘,這話可不能這麼說,我們追求的實時性,畢竟幕昔年這起案件太有爭議性了,我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,我們隻會抓緊每一個故事,每一條線索。”
陳芷善笑著說道“那要是我說,我有一條新聞,比這些更勁爆的,怎麼樣,願不願意停下手中的筆,聽我講一下啊?”
“喔,既然是陳姑娘,我倒是願聞其詳。”主編聽完之後,倒是真的放下了手中的毛筆。
過了一會,主編衝出了房間,大聲喊道“所有鄉親父老們,從此刻起,咱們報社暫停營業,請各位鄉親父老有序離開。”
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,主編拿出手中的紙張,再次大聲喊道“所有人聽著,我手上的這一份獨家新聞,你們要用最快的時間,給我整理出來。”
一盞茶的時間之後,一個爆炸性的新聞出來了,這個新聞的熱度,直接超越了幕昔年的那件案子。
標題陳墨源的孫子陳鴻景,即將在溪萬鎮處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