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們無票我們就真的無票了?給你看看,這就是我們的票!”中間的那個姑娘拿出了一張票據,在徐婉寧和列車員的眼前晃悠了一下,準備再次裝回去,卻被徐婉寧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手腕,然後從她手中將火車票奪了過來。
“你這人好沒有禮貌,憑什麼搶彆人的東西?”她對列車員道“這個人公然搶彆人的東西,難道你不管嗎?再這樣小心我投訴你!”
列車員隻好看向徐婉寧“同誌……”
徐婉寧將票遞給他“她隻買了一程的車票,按理說應該在阜陽就下車,但現在卻坐到了京市,這算不算是逃票?”
“怎麼不算呢?”列車員又看向她的另外兩位同夥“請出示你們的火車票,否則我就要找乘警來了。”
“我不……”
“先把他們帶走吧,呆在這兒隻會影響我們其他乘客的休息。”
“同誌您請稍等,我等會兒就找人來幫你清理和更換床鋪。”
等列車員帶著三個小姑娘走後,徐婉寧也沒有坐在床上,而是坐在了過道的凳子上。
雖然她沒有潔癖,但是她不想跟腦子有坑的人接觸太多。
也不知道那三個小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,逃票的人不應該小心翼翼地找一個無人看管的角落躲起來,避免被列車員抓到嗎?
他們非但不躲起來,還堂而皇之地到了臥鋪車廂,看他們囂張跋扈的樣子,指不定以為用這種方式就能避免列車員的盤查。
人無知而無畏,但有的時候過分無知,就顯得愚蠢了。
很快,有工作人員來清理了地上的瓜子殼,還不忘給徐婉寧換上一套新的床鋪用品。
“你剛才真是太棒了,竟然無所畏懼地回懟了回去,你是不知道,我一上車就看到他們仨在那兒吃瓜子,吃也就算了,還到處亂吐瓜子殼,又一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,簡直吵死人了。”
徐婉寧看向對麵跟她說話的人。
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小姑娘,紮著兩個黑油油的麻花辮,看得出來家裡條件很好,小姑娘被養的白白嫩嫩的。
“看他們不爽,難道你就沒想過反抗?”
“怎麼沒想過?但是他們有三個人,我隻有一個人,每次我剛一開口,他們三個就七嘴八舌地跟我對罵,罵的我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。要是我能有你這樣一張能說會道的嘴救好了。”
“多練練總沒壞處。”徐婉寧敷衍地回了一句,便準備結束話題。
她現在心裡裝著事兒,實在沒有精力分神跟人聊天。
她在包袱裡翻翻找找,找出了一個筆記本,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先將雜交水稻的理念寫下來。
她之前到底不是專業乾這個的,對於雜交水稻的了解,也隻是從網上看到過相關的信息。
袁老爺子用了多少年才研究出雜交水稻,這裡麵牽扯的學問可大了去了。
但徐婉寧並不懼怕,隻要功夫深,鐵杵磨成針,她相信一定可以成功。
“你在寫什麼東西啊?我可以看看嗎?”
見頭頂忽然多了一抹陰影,徐婉寧下意識地用手遮擋住筆記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