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同誌,我愛人她確實說了一些冒犯你的話,但她的出發點是好的,希望你不要介意。”
林季商根本不看李凱,目光落在陶父和徐父身上“京市部隊在你們的帶領下,還有這樣的人,你們得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你們的管理出了問題。”
林季商的目光又掃過侯春芳,聲音冷淡“作為軍屬,你應該深知,自己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你家屬的形象,代表著咱們軍人的形象,你卻像個潑婦一樣,簡直令人痛心疾首!”
侯春芳就沒受過這種委屈,尤其是被一個她瞧不上眼的人指責,她更是怒火中燒。
她下意識的想反駁,卻被李凱攔住了“這位同誌說的對,是我沒有管束好她,等回去以後,我會好好地跟她講一講道理,還希望你們不要再追究這件事了。”
陶父徐父雙雙搖頭。
但凡李凱能有擔當地站出來,大方承認自己和侯春芳的錯誤之處,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但他的道歉太浮於表麵,一看就是為了麵子工程在敷衍,而且言辭之間都在推脫。
這樣的人,注定了走不長遠。
陶父徐父沒有當麵發作,隻是讓他們夫妻倆走了。
但在場的其他幾人都知道,李凱自己將路走死了。
走遠了,侯春芳才小聲嘟囔道“剛才那人是誰啊?都成瘸子了還好為人師,怪不得坐輪椅呢,我看就是他自己作的!”
“你就閉嘴吧你!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,下次再碰到徐婉寧,你離她遠一點,不要去招惹她,那個人邪門兒著呢,你看你這幾次跟她打嘴仗,哪一次勝出了?有些人咱們惹不起,就儘量不要去招惹了。”
侯春芳氣呼呼道“我就是氣不過!憑什麼她當初不跟我們換樓房?要是她跟我換了,我不就不用為了住樓房去舉報了嗎?弄得我現在得罪了娘家人,連娘家都回不了了!”
不過她娘家也不是什麼富裕家庭,娘家的那些人也不會對她和她的丈夫有任何幫助,得罪了也就得罪了。
“她還悄悄開了酒樓,生意還那麼好!真是讓人眼紅。”
“人家不止開了酒樓,還考上了華清大學呢,你怎麼不跟人家比一比學習?要我說,你有嫉妒這個眼紅那個的工夫,還不如多看幾本書。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結果腦袋空空,一開口就暴露了你的無知愚昧,簡直給我丟人!”
李凱狠狠地將侯春芳罵了一頓。
侯春芳能過上如今的好生活,全依靠李凱,所以儘管她心裡有氣,這個時候也不敢發泄出來,隻能訕訕的不說話。
就在夫妻倆快走到家屬院時,迎麵撞上了沈團長。
“李凱,你們剛才過來的路上,有沒有看見一位坐在輪椅上的同誌?”
坐在輪椅上的人,他們還真見到了!
不止見到了,還跟對方起了爭執。
李凱想到林安那句話,再回想起林季商說話的姿態,腦海裡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。
他急忙問道“是不是戴著一副眼睛的中年男同誌?”
“對!你見著他了?他在哪個位置?”
沈團長的話,讓李凱心裡的不安越發大“沈團長,那位同誌是什麼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