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姥姥爺是不是親的不重要,兩位老人對他們的疼愛是真的,這就足夠了。
要不是今天有人去酒樓鬨事兒,徐茂寧還想不起來這一茬。
“咱媽好不容易將這事兒忘了,安心過著現在的生活,結果那個人出來鬨這麼一遭,我真怕咱媽……”
“不會的。”徐婉寧語氣堅定“媽媽肯定不會被她影響。”
徐婉寧也說不出來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篤定,但她就是覺得,徐母絕對不會被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拿捏住。
與此同時,徐家鋪子酒樓。
徐母是第一個到的。
東子為了防止這事兒傳出去,所以將酒樓關門了,隻還在門上掛了一個“打烊”的牌子,隻留下了一扇門,方便徐家人進出。
徐母一進門,就看見了大大咧咧坐在那兒的一桌人。
一桌八個人,沒一個她認識的。
但她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將腳翹到桌上的老婆子。
徐母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,徑直走向老婆子,語氣平靜地問道“就是你說,你是我女兒的姥姥?”
老婆子原本在閉目養神,聽到徐母的質問,她立刻睜開眼,仔細地打量著徐母。
雖然已經四十來歲了,但沒吃過什麼苦,再加上保養的好,看起來至少年輕個六七歲。
徐母身上沒有任何一樣首飾,但穿的衣服,佩戴的圍巾,以及擦的鋥亮的鞋子,無一不彰顯著她現在過著怎樣富足又安心的生活。
心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,老婆子收起了打量的目光,那雙渾濁的眼裡瞬間擠出了淚水。
“兒啊,娘總算找到你了。這些年你過的好嗎?”
老婆子本想抓住徐母的手,但徐母卻一個閃身,躲在了東子身後。
“這位同誌,你說話就好好說話,動手動腳做什麼?還有,我不是你兒,你也不是我娘,請不要亂攀關係!”
徐母好歹也是單位的二把手,多年身居高位,氣場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。
她將氣場釋放出來,老婆子竟然怔愣了一瞬。
“姐,你彆這麼說,咱媽會生氣的。”
徐母冷笑“我父母就隻有我一個女兒,我沒有兄弟姐妹,請不要亂叫。”
“姐,你怎麼能……”
“同誌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說,關係更不能亂認,我和你們非親非故的,你非要叫我一聲姐,你意欲何為?”
老婆子目瞪口呆。
這跟她想象當中的一點都不一樣。
她以為這個女兒一直都很期盼著母愛,哪怕這幾十年來自己從未養過她,甚至從未見過她,但隻要她出現,說上兩句好話,血脈親情擺在那兒,她的女兒肯定會感激涕零,激動不已地認她。
但事實怎麼完全不是這樣?
得虧徐母不會讀心術,要是知道了這個老婆子心裡的想法,非得氣笑了不成。